穆夫人的面上却好像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在关心穆笙歌，她叹口气道：“我们劝老太太来城里享清福，她一直都不肯，非要照顾你，所以才一直留在乡下，都没在我们面前享过多少福。”
说到动情处，穆夫人还抹一把眼泪：“你那时候还那么小，也确实是让人放心不下。无论是换成谁，想来都不会忍心将你一个人扔在那里，孤苦伶仃地长大。”
言辞恳切，穆笙歌几乎觉得，和她一起在乡下长大的人并不是穆家的老太太，而是穆夫人了。
穆笙歌点点头，语气平静地道：“奶奶经常说，她不喜欢都市里熙熙攘攘的生活，更喜欢在乡下慢悠悠的节奏。所以，穆夫人你不用挂在心上。”
闻言，穆夫人的眸光微微沉下几分，但却还是很快恢复如常，笑着开口道：“也是，笙歌在老太太的身边比我们的时间更长，所以应该也更了解老太太。不过，我们曾经提议过，让老太太带着你来城市里，但是老太太却说什么都不肯，我们也没办法。”
穆笙歌对于这些自己并不知晓的事情就只是微微敛下眉眼，专心吃饭，不想说话。
穆父看穆笙歌一直沉默不接话，倒是也有些急了，他用眼神暗示穆夫人，示意现在时机已经很成熟了，有些话应该和穆笙歌说了。
穆夫人微微颔首，旋即转眸慈爱地看向穆笙歌，温声问道：“笙歌，你和谢总现在相处得还好吗？谢总对你好不好？有这么好的一个丈夫，我想，老夫人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穆笙歌抬起眸子来。
这件事情做的究竟对不对，这两人心里都有数。
她既然自己答应，就不会再将这件事情反复提起。不过，穆夫人此刻不应该提起穆老夫人来，她没有那个资格来替穆老夫人说这种话。
别的事情穆笙歌都可以当做是听不见，也可以不在乎穆夫人的态度，但是只有穆老夫人的事情，不行。
“如果真的是那么好的丈夫，穆夫人怎么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嫁？”
穆笙歌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听上去就像是在和陌生人对话似的，她的眸光清清冷冷，像是从地狱下爬上来的修罗恶鬼：“要不然，我们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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