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上很久才缓过力气，被捏过的那只手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晃了晃脑袋，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不妥。
谢尉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看见穆笙歌会那么失控。他方才有些莫名的气血上涌，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不住。
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恼火。
脑海中，鬼使神差地闪过穆笙歌的那张脸。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穆笙歌那张表情稀少的脸上盈满怒气，仿佛在看着什么十恶不赦之辈。他虽有些心不甘，却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并不亏。
如果立场互换，他大概会比穆笙歌更生气些。
谢尉风将窗户推开，迎面吹来冷风让他清醒不少。
他眸光沉下几分，想起穆笙歌来找自己说这件事情的本意，还有自己做出那些事后，穆笙歌的表情，他竟稍稍有些过意不去。
半晌，谢尉风才轻叹一口气。
谢老爷子那，看诊也看完了，穆笙歌已经尽量地和他慢慢说需要注意的事项了，但却总有说完的时候。
她没什么好说的，知道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就只能叹口气，对谢老爷子道：“那，爷爷我就先走了。”
看出穆笙歌的情绪有些问题，谢老爷子倒是将穆笙歌拦住，温声开口道：“急着走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留下来陪着老头子我说说话。”
穆笙歌求之不得，立即点头答应，表现得十分乖巧。
谢老爷子没有急着问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而是吸吸鼻子，疑惑道，“笙歌，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他记得之前吃饭时，林婉君说过，要给她买香水，被穆笙歌拒绝了。
怎么现在身上有股香味，而且……还有点熟悉。
“恩？”
穆笙歌有些不解，她低头闻一闻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味道。
正想说什么，她突然便想到别的事情，有些诧异地看向谢老爷子，“爷爷，是一种……很像桂花的味道吗？”
谢老爷子又仔细闻一下确认，然后点头道，“是有点桂花的意思，你用的香水吗？”
因为穆笙歌平时要保证自己的嗅觉不会判断错误，所以基本上是不会用香水的，现在自然也没有用。
如果身上有类似桂花的香气，那就只能说明她身上沾染了谢程松那边的味道。
而这个味道，会轻微地刺激谢尉风身上的醉海棠。
所以……谢尉风之前那么冲动，是因为醉海棠被诱导而导致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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