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多痛。这种程度,不及她从前受过的百分之一。彦兮蹙着眉,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取到血之后,才松了口气。
除了刺刀尖端,刺刀周身纤尘不染。
刚好一滴,不多不少。
“然后呢?”彦兮气息平缓,听起来根本不像负伤的人。
“滴入玉盏中。”狐兽道,“还需要一碗鲜血,只要是你的血就可以。”
“行。”
抽出刀,那一滴鲜血顺着刀沿落入玉盏中。
而后眼也不眨照着自己小臂来了一刀。并没有伤到动脉,血液流出的速度有些慢,慢到彦兮一手拿着碗接血的时候,还有功夫去看那一滴落入玉盏中的心头血的下场。
血液落入那一簇火焰中,瞬间被烧干,火焰中冉冉升起一抹浅金色的烟。
成了。
但离谱的是,那个大白碗装了半天的血,却依然只有浅浅的一个底,仿佛怎么也装不满似的。
但狐兽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看上去想要笑,只是她的身体已经维持不了她的笑容了。
就好像是老旧电视机的信号时有时无,狐兽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像是手动给她打上了一层马赛克。
彦兮单手拿出那个不明材质的小瓶子。据狐兽说,兽火在玉盏中并不能存在多久,她得赶紧把它收集起来。
至于一旦收集到兽火,他们立即就会离开,那个碗里的血大概率永远装不满这种事情,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