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刚开始还能慢条斯理的喝茶,后来听着惜春和岫烟二人说着客套的话,心里急的直冒火,她是连客套都不想客套的。直接道:“岫烟这话说的,做生意不是需要本钱吗?你们现在都什么样了,哪能拿出银子来做生意啊?”
岫烟被抢白,红了脸不再说话,惜春看着邢夫人道:“大太太今天来我这里,可是老祖宗有什么指示?”
邢夫人笑眯眯的道:“老祖宗很好,也没有什么指示,我是不放心岫烟一个人,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惜春道:“大太太对侄女真是上心,想必在生活上也给岫烟姐姐很大的帮助。国公府里虽然是大门大户,姑娘们每个月就有那二两的银子,又要打赏丫头和婆子,又要自己花费,定是不够的,大太太到时候可多照应着点儿姐姐。”
惜春这话一出,岫烟并没觉得尴尬,反倒是诧异,这也太神了吧!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处境。
此时尴尬的是邢夫人,邢夫人昨天才命岫烟分一两银子给她母亲过活,此时就被惜春说教了一番,那她昨天的话岂不是白说了,而且当着岫烟的面就这么揭我的短。不对啊!这个丫头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此时跟在邢夫人出门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司棋的娘。她一直对邢夫人心存不满,但为了能活下去,也是敢怒不敢言。面对邢夫人的时候总是一副讨好的嘴脸,看到邢夫人吃瘪,她在心里也跟着暗喜。
惜春审视的盯着邢夫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窃喜。同时岫烟也在看着惜春。满眼都是惊喜,这个妹妹可真是个精细人儿,这么细小的事儿她都能忖度出来。
邢夫人原还想忍一忍,但此时惜春的话已经让他的处境不太乐观了,她硬着头皮道:“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西府看着轰轰烈烈,但我们大房经历一些事儿后却是艰难的很,侄女奔我来了,我却不能帮她很多,说起来也是汗颜。”
惜春道:“大太太能说出这些话,就说明对三年前的事已经想开了,这可真是不容易,我还以为大太太会一直陷在里面出不来呢!既然想的开,那就说明知道是非对错,以后定会谨慎行事,越来越好的。”
邢夫人听了心里生气,自己就是再怎么样,也是惜春的长辈,她怎么能这么与自己说话呢!这分明是长辈教训晚辈,上级教训下属的语气。生气也只能气着,从社会地位看,惜春是皇上最看重的女使,立功无数。而邢夫人连个诰命都不是了。惜春就是教训她也无可厚非了。
惜春虽然看出了邢夫人不悦,但却浑然不在意的道:“想当年,要不是大太太挡了我和三姐姐,大老爷也不至于兵败的那么惨。当然了,大老爷之所以兵败也是大太太做了错事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