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夺过盒子,用手指戳了戳金鱼,傻眼了。
“我买来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一个个活蹦乱跳,怎么会死呢?”
老爷爷也问,“我还要问你呢,怎么死了呢?”
张流想,你问我我问谁去?为了几条金鱼至于那么凶吗。
“我们总不能花二十块钱买几条死鱼吧?鱼是在你那出的问题,必须赔给我们!”
张流还想解释,嘭的门就关上了,差点撞到他挺翘的鼻子,敲门里头还喊了声“滚”。
他张嘴想骂句滚你麻痹,并且把这袋子鱼扣在他们头上,看看身上的外卖服,垂下了头。
捧着那几条死鱼下了楼,站在太阳底下浑身都是汗,心里很难受。
他张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咄咄逼人的训斥过,想想这些天为了一单几块钱的小钱累的浑身骨头都是疼的,就分外想念他的席梦思大床,以及衣柜里一溜的外国名牌衣服鞋子。
可是他已经被赶出了家,也不知道那些自己费尽心思和钱收集来的鞋子,会不会被扔掉。
他心爱的宝贝鞋子啊!
张流抽了抽鼻子,认命的骑上摩托车再次往花鸟鱼虫市场而去,心里憋着一股子怨气,恨不得找点什么东西摔打一通才能出气。
永安路上人很多,他不得不放慢速度,用一只脚撑着地面,跟着人流慢慢往前挪动。
路过一家门外大树上挂着很多鸟笼子的花鸟店时,看见有个戴眼镜的人提着个鸟笼子跟店主陈大爷理论,鸟笼子里躺着只绿色羽毛的死鸟。
“这只虎皮鹦鹉我就是在你这里买的,鸟食也是你给的,买回去三天就死掉了。肯定是你这只鸟本来就是病鸟,才便宜卖给我的,你赔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