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1 / 2)

夜空静谧。

余惜伸手摸少年变厚变硬的头发,慈爱的笑着,‘徒儿,今晚月亮没有了呢。’

‘师父,这是初一过年的时候。’晋寄寓说,‘尚师父叫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过,在经纶重楼里各门弟子一齐吃喝庆祝,智士比着研制出好多奇异焰火!我没有答应,离开了。’

灵狐冷笑,‘说要去祭拜余惜吗?’

晋寄寓撅断筷子,‘你!’

余惜温柔道:‘寄寓常常回来看我,多祭拜我也可以的。’

晋寄寓‘嘭’的拍桌子站起,撒气道:‘师父,你连祭拜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余惜吓住了,忽然发现少年长得已经高过她,阴影投到自己身上。

余惜浅淡的脸庞似乎变得更透明,她轻柔的缓缓说:‘寄寓过好长时间才回来呀,不要生气,好吗?’

晋寄寓哼了一声,赌气道:‘分心练武,我以后还要少回来!’

余惜浅淡的眼睛睁大了,一股水汽氤氲上去,蕴成一颗无比通透的泪珠,从眼角滚下。

那颗泪珠至为无色,似乎印着久远星光,深邃宇宙。

晋寄寓见到那颗泪珠便再也移不开目光,着魔似的伸手去碰,指尖一触,晋寄寓猛然失力滚在地上,刀上开始散出灵气。

余惜惊慌抱起他,‘徒儿!’

‘我的灵力怎么消减了?我练起来的功力全没了!’晋寄寓叫喊,激烈甩去手上的湿痕,余惜连连颤声道:‘对不起,寄寓!寄寓!我从没流过这样的水,刚才心里忽然难过........’

白狐石人惊起,围住慌乱的师徒,年饭在雪天中冷却。

‘姬熙阳不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宝儿厌恶的看晋寄寓,‘这是眼泪,余惜本来没有的。’

晋寄寓火得忘却痛失修为,怼灵狐道:‘姬熙阳不在洪炉大冶就没人能当家?论力量和功绩,我们武宗最强!’

余惜哄着伤心的徒儿说:‘师父把修为灵力补给你。’

宝儿不平,‘他活该!把你气哭了,还给他灵力干什么?’

余惜皱眉说:‘我再也不‘哭’了,好徒儿。’

晋寄寓咬牙咽气,看余惜渡出极为精纯的灵力给他,师父的模样似乎变得更加虚透。

余惜笑:‘好了,小寄寓,来吃饭吧。’

饭菜已经冻住了,石人无措的抓抓头,晋寄寓道:‘行了,师父,我累了。’

晋寄寓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人间的美味吃食和花,给她们的,又‘喏’了一声拿出个女娃娃的彩泥人,扬手丢给雪白灵狐,转过身去,耳根微微泛红。

他微微挺起胸对余惜道:“这是我跟大家出去诛奸除恶得回报买的,上官鬼治把我们武宗弟子当作上宾,钱财用度给得极丰厚,招待得极好。”

宝儿不屑,一爪啪擦把女娃泥人拍成碎片。

余惜默默走过去,双手抚过红脸蛋红嘴唇的女娃娃碎片,把泥人恢复了原样。

白狐开始认错了低头去蹭余惜的手,余惜夸奖他说:‘好啊。’

晋寄寓情绪高起来,滔滔不绝的说做武宗弟子的见闻。

白狐有的听出少年夸大吹嘘、想看余惜惊讶感叹样子的话,在石人臂弯里嗤笑一声。余惜柔柔的看着徒弟,不时去抚摸徒儿乱起来的鬓发。

晋寄寓打着哈欠去睡,余惜去掖少年的被子。

白狐有洁癖不想靠近晋寄寓,余惜蹙眉轻声说:‘我闻到他身上的血气了。’

白狐一甩尾巴,昂然出屋。

余惜向打呼的徒儿背后探去,晋寄寓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张开始硬朗的少年脸扭过来:‘师父,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师父看看。’

晋寄寓翻过身去,脸朝下有些僵硬的躺住,一动不动。

余惜解开晋寄寓的衣服,看到纵横的刀伤,有新的有很旧的,余惜手泛灵光,心疼的抚摸过去,‘武宗很辛苦,很危险吗?寄寓是个努力的好孩儿.......’

疤痕愈合如肌肤新生之初,晋寄寓埋着头说,‘师父,你让石头有生命、让鸟兽亲近、能愈合伤病,是靠你的生命还是精神?’

余惜摇头,‘不知道,天生就能这样。’天生也是个成年女子的样子。

晋寄寓皱眉,转头看师父本来便浅的瞳孔,瞳孔颜色越来越淡。

‘你别老这样,明归平说你的原体被古魔王耍花样骗吃得吸收掉,我看,就是这样被消耗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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