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眼神都和苏衍一样非常平和，似乎所有的争端在这些人的眼眸之中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这些人有些来自于过去的太古时代，还有一些来自于还没到来的未来。
时空的差异对于已经超脱了历史长河的存在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苏衍能看到过去的旧神，也能看到未来的新神……
这一切冥冥之中一定是有联系的，不然的话苏衍不可能看到这些人的身影。
大家都是超脱了历史长河的存在，比起仙帝来说已经更高了一层。
仙帝的法力虽然通天，可以将日月星辰掌握在手中当做玩物，却也没办法将自身从历史的长河之中超脱出来。
即便法力再强大，也不过只是历史长河中的小小浪花而已！
人族创出一条修仙路其实只有两个目的而已，第一是长生，第二是超脱。
人类的寿岁极短，不仅比不得周天神族，就连厉害一点的凶兽都比不过。
对于短寿的人族来说，长生便是永恒的追求了。
太古之前，苏衍就已经问道长生，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至于这超脱的目的，早就已经忘怀。
原本以为飞升进入仙界是超脱，结果到了仙界才发现不是，便开始憧憬最顶峰的仙帝境界。
等到抵达仙帝顶峰，又杀光了那些古帝之后，苏衍才发现他所能得到的并不是超脱一切，而是将诸天万界都纳入自己麾下掌管的权柄。
权柄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带来荣耀和恩典，也能带来心灵上的腐蚀。
所以，苏衍才会对那禁断之门的传说非常感兴趣！
因为那禁断之门内应该包含着超脱之道！
想到这里，苏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时候苏衍那已经化作波浪线条的身躯又开始重新凝固起来！
苏衍本来就是肉身成圣，混元圣体此时吐出体内杂质，以一种更合理的方式开始慢慢从最底层的基因层面构筑苏衍的肉身。
这个过程之中苏衍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力量参与，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是别人的身体一般……
圣体的重塑让苏衍愈发能适应这个独特的世界！
而在那一双神明的眼眸之中，下方那一条历史的长河也在渐渐发生变化……
历史长河内许许多多的毁灭和苏衍的神力、神格连接在了一起！
毁灭神力自发地一次次在历史长河之中泛起金色涟漪，造成超越时空却又是命中注定的毁灭命运！
苏衍这时候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所谓时间固然不能扭转，但若是勘破了因果就可以超越时间！
就好像女娲一样，她可以轻易超越千万年的时间和苏衍对视。
若她想要和苏衍说话，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
只看女娲想或者不想这么做。
这些超越时空的毁灭正是毁灭神明履行自己职责的时刻。
接着苏衍一直盯着这一条历史的长河，许久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衍始终都没有说话，似乎已经化作了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