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散,青年模样的挂坠盒高坐在有求必应室的雕像上,和对面的冠冕面面相觑。
冠冕莹白色的身体飘在空中,艰难地从一堆废物中找出那个破有大洞的日记本,不舍地抚了抚封面,交给了对方。
“请务必抓紧一切时间,主魂已经越来越壮大了。”
挂坠盒嗤笑一声,比冠冕充实了不少的身子捏起日记本的一角,“妇人之仁。”
“喂,不要一副最后一面见他的表情。”挂坠盒打开消失柜,“待在霍格沃兹,你比我更安全。”
最后挥了挥手,“记得在我走后毁坏消失柜。”
冠冕勉强地咧了咧嘴,在柜门彻底合上后,才慢半拍地挥手,一道魔法又毁了那形状奇怪的消失柜。
……
冠冕单手撑着脸颊,看着床铺上睡得正香的少年人,伸出一只手捏捏他带着婴儿肥的脸,又摆弄摆弄他挺而翘的睫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直到汤姆难过的嘤咛一声,控诉地看着冠冕。
“早安,我的汤姆。”
……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能……会不会……”
“什……太久了……”
汤姆睁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砸吧砸吧嘴,又闭了回去。
“你和他待了那么久,有没有看出他的什么出彩的能力?”
“自欺欺人的本事一绝。”
“哈利,该走了。”
汤姆彻底醒了,小心翼翼的从日记本里冒出半个头,看清正睡得香的几个格兰芬多,又钻了回去。
冠冕外出去寻找了魔法生物的聚居地,主魂那边的队伍越来越大,他们也在做出行动。
汤姆的精神回到庄园,正躺在床上。
而他的身边……
为什么躺了个马尔福??????
“唔……”长发的马尔福翻了个身,皱紧了眉。
汤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抬脚把他踢了下去。
这个马尔福正是阿布拉克萨斯,那个骚包的男人。
踹起来的感觉很有质量,掉在地上也有声音。
活见鬼了。
“汤姆……怎么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露了出来,睡眼惺忪地不满道。
这一副事后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
“汤姆?又做噩梦了吗?”阿布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晃神的汤姆,伸出胳膊,轻轻环住了他,上了床,还拍着汤姆的后背似要哄他入睡。
汤姆:????
床上墨绿色的帷帐垂下,汤姆艰难的偏过头,看着床外的书桌,一阵恍惚。
“马尔福学长,里德尔学长,该去大厅参加晚宴了。”敲门声打断二人的缠绵,汤姆弹坐起身,目光所及之处,全然斯莱特林寝室的模样。
“阿布……”
年轻的马尔福不满地嘟囔几声,爬坐起身。
是圣诞节晚宴……吗?
明天是圣诞节假期,霍格沃兹在前一天的晚上,举办的圣诞节晚宴。
汤姆轻车熟路的整理好校服,回头复杂地瞥了眼阿布拉克萨斯,转身出了寝室。
邓布利多在他到来后递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
湛蓝的眼眸闪烁着精明的流光,是一个年轻的正值壮年的心有抱负的强大巫师的眼神。
他正因自己警惕和担忧,而他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这是他们之间间隙的根源。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出现后,紧贴着他坐下,整场晚宴也在不停地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
却只在最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汤姆,我一直很爱你。”
……
“我的母亲有一双和您很是相似的仿佛囊括了整片天空的蔚蓝色,那是我这一生第一眼所见到的难以忘怀的颜色,是我一生所渴望的。”
“邓布利多教授,如果您能更爱我,就太好了。”
表面乖巧的少年顺从的站着,耳鬓旁总是不羁地翘着的发尾也垂下,纯良无辜。
红发的老人静立,静默不语,说不出什么话,只伸手指了指办公室角的冥想盆。
……
“汤姆,我有一个门钥匙,是我十岁时的生日礼物,直接接通我的卧室。汤姆,我把它给你,你要记得圣诞节当晚十点钟的时候来。”
汤姆闻言,看着阿布手所指的方向,那条灿金色的顺滑丝带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他抓起了它。
……
画像中的阿特洛波斯张开怀抱,笑容青涩,“我是为你而诞生,请你记住我的存在,回归我的怀抱。”
阿布拉克萨斯现在画像中,微笑面对汤姆,点头示意。
汤姆蹙眉,歪头观察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