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头便撞上陆栎忐忑的目光。
“夫人,你........”
安夏白不解的拧了眉头,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陆栎这种欲言又止的模样,难道是心里有事开不了口?若是这件事放在以前,安夏白一定会愿意停下来的,用些耐心,用温雅软语把陆栎给说动,然后吐出内心之事,可现在不行了,她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见到陆栎的时候每每想到他曾经站在另外一位女子身边,她这颗心便冷了。
陆舒儿不是善解人意,最会帮人开解么?找她去袒露心事不就好了?
安夏白毅然决然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借口有事需要处理,直接转身离开了。
陆栎愣愣的站在原地,明明身边就是将士们喝酒划拳的热闹氛围,可他却觉得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孤独。
夫人现在连停下脚步听他说两句心里话的耐心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安夏白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完全泯灭?安夏白是不是变心了?
年轻的将军像是一尊雕像般固执的站在原地,目光则是追随者安夏白的身影渐行渐远。
不知道那边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蓦然停下脚步,然后对某处扬起一张笑脸。陆栎的心情随着那张笑脸渐渐收紧,他顺着她的目光凝望而去,正巧见到南桧缓缓向安夏白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
安夏白在对南桧笑?
意识到这一点,陆栎的心像是坠入冰窟,浑身冰凉。
军营生活便意味着休息是件难得的事情,即便昨天晚上大伙儿还端着酒杯大口喝酒庆功,第二天还是照样得要爬起来演练,南桧作为操练军队的一把手,更是气得比所有人都要早一些。今日的他仍在用过早饭以后便来到演练场,却在那处意外发现有人比自己来得更早。
彼处安夏白正与一位士兵比武呢。
那位士兵刚进军营没有多久,招式武学都还不是很熟练,所以南桧觉得安夏白能赢,便站在树下默默的看着他们。
结果比武途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夏白分了神,新兵手上的武器便划破了她手臂上的衣服。
见血了。
南桧直接就从阴影中走了出去。
那名新兵正因为自己比武的时候不小心把夫人给伤到了而惊慌呢,瞧见南桧过来,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南桧将军,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桧瞥了一眼安夏白的伤势,在肩膀上,而且不是很深,便抽空拍了拍小将士的肩膀说:“不妨事,我带夫人去军营那边走一趟便是。”
比武哪有不受伤的?南桧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安夏白的状态不太好,再加上伤口处不断流血,南桧便扶着安夏白往军医营帐的方向走。
“你刚才比试的时候分心了。”南桧淡定的陈述事实。
安夏白半低眼帘说:“有点心事。”
南桧又不是瞎,自然看得出来她在为陆栎的事情心烦,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何两个深爱的人要互相伤害,明明陆栎对安夏白也是同样的在乎不是么?
他本想劝劝安夏白把话说开,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义兄而已,有什么资格对她的私事做出评论呢?是非对错,都让他们自己来算计吧。
两人一路来到军医营帐,恰好军医们都不在,只有卜郞一人迎上前来。
“其他人呢?”卜郞本想过来察看安夏白手上的伤势,可南桧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他走近,便用自己的手掌把人给挡住,然后冷着一张脸对卜郞说,“不要你给她包扎,让其它大夫过来。”
卜郞站在旁边,脸上很是尴尬:“可是其他大夫都出诊去了......”
没有战事的时候,军营里的军医们便会离开军营去南淮城中,或是离开南淮城去给附近的百姓治疗疾病,军营里只留下一两个大夫那也是常有的事。
南桧略一思忖,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你取来纱布,我给她包扎便是。”
这话一出口,安夏白便惊讶了,因为之前陆舒儿与陆安的事情涉及到陆栎本人,所以对他们的怀疑都是放在暗地里进行的,根本就没有往外透过口风,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南桧竟然会对卜郞有怀疑。
是因为卜郞实在太可疑么?喜欢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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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