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山哭笑不得：“有些事情就是会很直接很简单。但是造成的后果却非常严重。因为任何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不同的。有些很可怕的负能量就是因为一个人内心的扭曲造成的。甚至不一定非要有强大的外因。”
“祈祷下一次可以别这么血腥……关键是那些改造人太可怕了。”
送走了青龙他们四个。廉山和陆青也要离开了。不过临走之前，廉山将打扫战场需要做的事都记录在了应天狼的光脑里。两个人才离开现在的身体，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次做回自己的感觉让陆青轻松了许多。“我之前就挺好奇的，我们离开之后，寄宿身体会有我们的记忆，但是又不会有我们究竟是谁的记忆，这不会让他们有分裂的感觉吗？”
“理论上不会。他们只会记得那些事都是他们做的。包括我们的心情和情绪。但这也要看怎么说。如果精神力强大的人，有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感知。比如应天狼，我在他身上的时候，也可以感受到他的能量还在。但具体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回去问，这是违反操作手册的。”
在沙发上“蠕动”了两下，陆青把脸埋在沙发垫上。“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最让我头大的就是我们仔细去思考事情的脉络，到最后居然跟我们想的都没有关系。想想就好像劲儿使挺大，但什么都没有打到一样。”
廉山做到陆青身边，伸手把人给抱了起来。“等把这些破损档案做完，正常工作就不会这样了。”
“那是不是也没有挑战性？”靠在廉山的胸前，陆青眨着眼睛。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在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廉山，可作为金安的时候，他们这么相拥是那么自然且温暖。
廉山笑了：“对。但是我们还可以为当事人解决问题。就比如遇到人渣，当事人如果愿意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那我们就有用武之地了。”
陆青想了一下，问：“那我们这次的任务都是特警帮忙完成的。会不会扣钱啊？”
“你放心，就算没有工资，我的继续咱们也能过个几百年无忧无虑。”
陆青赶紧摆手：“不行不行。坐吃山空心里不安稳。我琢磨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能有些的吧？”
廉山哭笑不得，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嘴角：“这次我们是随机到了一个不属于我们档案处的高危任务。虽然看着咱们一开始也没做得了什么，但最后我们也是有功劳的。而且最后绞杀那些罪魁祸首的人是咱们。薪水肯定不会少。我想奖金应该也有一些。”
陆青瞪大眼睛：“还能有奖金？”
“因为案件特殊，可能不会立刻到账，但是明天吧，差不多也就能收到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咱们这次再多歇一阵子。”
“其实也就是最后战斗这里比较累。刚才不说还好。现在想起来，眼前都是断肢残骸，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些改造人畸形的样子。好像还能闻到血腥味儿。”
“不然带你去做一个心理评估？”
“暂时不用了吧？我觉得在金安的身上我学到了不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一样了。最后战斗的时候，我只纠结了不到十秒钟就敢下手了。我做这个任务之前，想都没想过我能上战场，我居然还敢亲手杀敌！”
“我觉得还是去做一次比较好。这样我也安心。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留下了很久的心理阴影。那种感觉就是自己以为没什么，但是脑海里那些血腥的画面总也挥之不去。也许不影响你认为的日常生活，但肯定是有影响的。”
陆青是个绝对听劝的人。“那……要花很多钱吗？’
廉山被逗笑了：“不用。工作需要的心理评估是免费的。这是员工福利。”
“那行。明天去吧。我想睡一觉，虽然不是我的身体在战斗，但现在平静下来，还是很累的。”
“好，那咱们先回家。好好泡泡澡再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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