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望着自己这双完全不似人类的手爪，上面盘缠着诡异的血线，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游动着。
“王丹雅！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以为你很聪明，什么都懂吗？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韩松月冷冷讥讽。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一丝情义，不，应该说在她决定对王丹雅出手，她对她便没有任何情义了。
“既然你要和她一起，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她阴鸷的目光直射而来。
“王丹雅，这一次你的选择是什么？是选择死还是活？”沐白裔无视她，平静地问向王丹雅。
她体内的病毒只是暂时被压下，沐白裔只是让傀骨暂时减缓了体内病毒蔓延的速度。说白了，韩松月后面给她注加的病原十分强烈，已经无法让她变回原样。
她想要活下去，只能成为一只变异丧尸，而沐白裔只是减缓了她变成丧尸的速度。
王丹雅沉默了一阵，忽然自嘲的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吗？”
沐白裔面不改色地望着她，仿佛就是单纯地为了她一个答案而等待着。
“我已经活不了了，就算你是妙手神医也救不了我。给我的选择不就是要么成为丧尸死去，要么成为丧尸活着……对我来说，这两种选择都没有区别。”
“我不是老冯，根本不可能做到变成丧尸后还能拥有自我意识、拥有过去的记忆。”她语气中透着黯然和绝望。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沐白裔的声音仍然平静，甚至是不带一丝情绪的淡漠。
她也没有强求，“既然这样，那你的选择是……”
“闪开！”王丹雅倏然脸色大变，一下子猛地扑上来，抱住她的身体飞速地扑向地面。
而原本安静如柱身旁的傀骨突然用骨刃刺向沐白裔，更加诡异的是傀支以及其他傀人居然没有上前阻拦，甚至在冷眼旁观。
若不是王丹雅及时扑身过去救人，恐怕沐白裔已经被刺穿肚子。
“怎么回事？傀骨他怎么会突然攻击你？”王丹雅把她护着身后，粗喘着气，不敢相信地问道。
沐白裔似乎也有些诧异，她缓慢地站起来，一双清透的眼眸蓦然变得深幽起来。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傀骨！”她垂眸望了一眼指尖上无声断裂开来的傀丝。
傀人背叛傀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是……那也要等到傀人抵达傀将级别，然后历经成百上千年的时光来对它们进行篡改才能勉强做到。
不仅是傀骨，连傀支以及它那一系的傀人们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
沐白裔身为一名资质优异的偃师，很清楚问题不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她的炼制手法没有出现一点问题。
那问题便是出现在其他地方了！
沐白裔冷静地寻思一番，挽及肩的发丝，用指尖勾出两根仅自己可见的透白色的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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