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广扼住沈伯荣的脖子。
他双手用力,虎口卡着咽喉,猩红的眼睛里,全都是置之于死地的很毒。
变故太快。
沈伯荣呼吸道被死死掐住,眼前登时就出现了重影,天花板的灯光晃的他头痛欲裂,眼前都是小星星。
他伸手去抓余文广的手腕。
肺部的空气无法流通,他使不上力气,反攻的力量越发小,如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别人捏扁肉圆。
余文广目眦欲裂,他发狠瞪着沈伯荣,所有的凶残狠辣,全都在脸上,“弄死你!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沈伯荣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他呼不出气,眼珠子憋的发红,脸出现可怕的绛紫色。
余文广扭曲着一张脸,声音夹杂了幸灾乐祸和大仇将报的愉悦,“不记得!你竟然不记得!”
沈伯荣大脑供氧不足,神志不太清醒,喉咙里呜呜咽咽。
他是真不知道。
和余文广认识的时候,他身边有几个女人,都是主动贴上来的,有模特,艺人,还有素人。
现在想想,沈伯荣甚至记不清她们的脸。
实际上,沈伯荣也的确没记住几个前女友。
余文广咬牙切齿,“小玉,小玉是因为你死的!因为你!”
什么小玉小红?
沈伯荣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余文广手指暴起青筋,“你玷污了小玉!是你!”
玛德!
这是天大的冤枉!
沈伯荣神志渐渐不清醒,可他有起码的记忆。
有史以来,他从未强迫过任何女人,都是那些人主动贴上来对他示好,巴结纠缠,花样百出。
他不是个好男人,但没干过那种事儿!
哗啦!
一杯水兜头泼下来。
余文广怔了怔。
他青红着脸,低头看到手里握着水杯的云霄。
“臭小子!你敢耍我?!”
云霄避开他的手,轻轻一放,水杯回到原处,他童真又深邃的目光,看着一脸煞气的男人,“放开他。”
余文广嘴巴抽筋儿,一个屁大的孩子,敢跟他谈条件?
“滚出去!否则老子先弄死你。”
余文广准备拎起云霄的领子,将他丢出去。
云霄再次避开他,动作相当娴熟轻快,“认识季寒城吗?”
余文广拧眉。
他当然知道。
季寒城是沈伯荣的朋友,这不是重点,季寒城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商,在国际上也颇有分量。
“臭小子,你以为我怕他!”
他今天弄死沈伯荣,季寒城的确可能找他算账,但所谓的兄弟,人走茶凉,他才不信季寒城真会替谁出头。
云霄字正腔圆,“我是他儿子。”
季寒城的儿子?
余文广这下警惕了。
他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看云霄。
那张白净稚嫩的小脸儿,黝黑冷静的眼睛……
果真和季寒城极其相似。
云霄也不给他太多时间观察自己的脸,他看着在沙发上狂咳的沈伯荣,“你敢再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偿命。”
小孩子的奶音是抹不掉的。
但云霄的气场,已经盖过了所有的稚嫩。
不光余文广,连一直看热闹袖手旁观的其他人,也被震了震。
这孩子是季寒城的?
可见所言非虚。
云霄走到一个电脑前,示意那个人先离开。
那人讷讷的站起来。
云霄淡淡张口,奶声奶气的,有带着强悍的气势,“你不是不卖吗?好,我陪你玩儿,如果你输了,这款游戏的所有权归他。”
余文广还是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