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季二少爷？”
不得不承认，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沈曼挺喜欢，也有点惊艳。
好比本来以为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居然又看到了，还有可能成为朋友。
但现在，沈曼兴奋不起来。
“从哪儿买来的？刚挂上去的吧？何必呢季二少爷，咱们都是分道扬镳的离异关系了，真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沈曼一手自自然然的拂过小腹，一手撑腰后面，这个动作，怀孕后无师自通，而且最舒服。
没想到她态度这么冷淡。
季寒城还以为，至少沈曼会表现出喜欢的样子，毕竟……
他至今还记得，沈曼当初第一眼看到它时，眼神闪动的微光。
“拍卖会上买的，跟那架钢琴同一天入手。”
季寒城现在坐着不方便摘，“送你的，自己摘下来吧。”
这幅画的价值，不用猜也知道在八位数，季寒城送礼可以说非常大方。
沈曼移开脚步，看都不看，“你送，我就得要吗？不喜欢的东西干嘛拿走？看着膈应？我是个俗人，欣赏不了这么高雅的东西，季二少爷留着慢慢欣赏。”
季寒城长指无奈的揉一下眉头，他以前就发现，沈曼嘴巴厉害，气死人不偿命，现在变本加厉，频繁让他下不来台。
“你不喜欢？”
他说的缓慢温柔，并没因为她的回击露出半分不耐烦。
“不喜欢。”
沈曼冷冷淡淡的回一句，对季寒城的私人公寓，兴致不高的样子，回头就准备往玄关走。
季寒城有些挫败，看来这招对现在的沈曼没用。
“上次的商业聚会，你是去找投资？”
既然私生活聊不下去，那就换个方向，聊点她感兴趣的。
沈曼警惕，以季寒城的人脉资源，知道她的行踪和动向并不难，没有撒谎的必要，但她也不会和盘托出。
“我说我去蹭吃蹭喝了，你信吗？”
她就不想好好跟他说话。
季寒城挑眉就笑了，没有驳斥她的意思，“信，你说什么都信，你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不对，也是别人的不对。”
沈曼被噎住。
季寒城断的不是腿，而是脑子吧？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节操没原则？
以前那个高冷毒舌得理不饶人……不对，就算没理也不饶人的季寒城呢？
沈曼咳嗽，“我看你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等等。”
季寒城调整轮椅的方向，喊住她。
两分钟后……
沈曼站在主卧的衣柜边，打开，看着里面整齐划一的白色衬衣，旁边的黑色西装，还有叠放整齐的领带……
内心是玄幻且仿佛日了狗的！
季寒城说什么？
“我和赵艺婷要订婚了，帮我选一套衣服，你觉得好看就行。”
这是人话吗？对，这就不是人话！
季寒城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背影，她除了肚子有隆起，四肢和后背还是纤瘦的，长发披肩，轻软乖顺。
沈曼咬了咬指甲，“我不觉得这些衣服有区别，一个样儿。”
季寒城手搭在轮椅上，悠然惬意，没有iPad，他用手机处理文件，“细节不同，材质，设计，搭配，仔细看就会发现。”
沈曼昂头，眼睛不舒服，进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