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场手机，小心翼翼的等待。
顾汉阳睁开眼睛，看都不看手机，“丁浩真是少聪找人给害的？”
“这……”顾汉秋支支吾吾，不想承认。
顾汉阳冷冷瞪他，“证据确凿？”
“……”迟疑一会儿，顾汉秋不得不点头，“警方查到了一笔海外的转账记录，是少聪的一个账户，他做事太大意了！”
就算要做那种事，也该启用瑞士和斐济的私人账户啊。
现在证据落在警方手里，哎！
石玉芬泣不成声，“大哥，您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从哪里下手？王正明那边，怕是不好走动，他这个人石头一样顽固，软硬不吃。”
顾汉阳面色冷肃，“你还想腐蚀他？”
石玉芬不敢说话。
顾汉阳冷哼，“少聪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事之前还能不知道结果？他既然有种冒险，就该付出代价。”
“大哥……”顾汉秋心惊肉跳，大哥这是不准备帮忙？
顾汉阳断言，“少聪做的事，不止这一个，他数次逃避法律制裁，如今正好一起清算，自己的孽障自己扛。”
石玉芬一下哭断了嗓子，“大哥！少聪他怕是要坐一辈子的牢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咎由自取，怪谁？”
夫妻两个还想求情，顾汉阳没耐心听他们废话，“行了，你们都回去，这件事不要再提。”
——
赶走夫妻俩，片刻后，顾少锐进来。
顾汉阳许久不见这个在海外拓展市场的二侄子，先上下打量一番，又冷下了脸，“要是为你大哥求情，就闭嘴。”
顾少锐接到通知后，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国，没敢休息，直奔医院，刚进门就被提点。
他颔首，“大伯，我大哥他……”
“具体怎么回事，你爸妈应该说过了，还需要我给你讲一遍？”
顾少锐忙摇头，恭敬道，“我不是为大哥求情，新闻我看过，上面的指控，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大伯您不愿意帮忙，有您的道理。”
顾汉阳道，“算你还懂点理，坐吧。”
顾少锐一身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倦容，“大伯身体好点了吗？”
看上去，不像是垂危之人，这是康复了？
顾汉阳道，“暂时死不掉。”
顾少锐道，“我在海外也打听过一些医疗机构，大伯要是愿意，可以去欧美治疗，那边的设施更完善。”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顾汉阳坐下，端起水杯润口。
顾少锐看他的举止，猜着他还有话说，不敢擅自开口，安安静静等待。
片刻后，顾汉阳道，“这次回来，别走了。”
顾少锐意外，“欧洲市场刚站住脚，现在合作的新公司……”
顾汉阳摆手，“你大哥这次进去，谁也救不了他。但顾氏还要往前走，你留在总部，我有任务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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