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大老远的观望，也不敢走近。
起初阿智还怀疑她们是不是杀手，如今彻底确定，都是一群苦命的女人。
“所以，就算救她们出去，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阿智很同情。
季寒城也不是那么悲悯的人，但想到如果沈曼在这里，一定会心疼，便说，“送去戒毒所，也许还有希望，要看她们自己的意志够不够坚定。”
从里面出来，又进去，反反复复一辈子的，不知道多少。
普通人，根本没那个能力对抗强大的瘾性。
“哎……”
阿智掏出手机，搜索一圈，没有信号，没有网络，“真不知道刘大龙怎么想的，给自己搞一个全封闭的小山沟，安全是安全，可消息不能及时送进来，他就不怕逃不掉？”
季寒城看看一排半旧的房屋，没有十五年也有十年，刘大龙在这里安营扎寨，过起了稳定的小日子。
“他有恃无恐，外面有人罩着，出了事也有人摆平。”
如此大胆，他手里肯定握着不少资料，能让那些人乖乖就范。
腐蚀渗透，呵，挺有手段。
阿智不了解那个圈层，也不好往下聊。
“老板，刘大龙还会回来吗？”
季寒城看日头，已经偏西，山谷里温度降的快，这会儿风吹在手臂上已经有点凉，“会，这里是他的避难所，就算躲，他也得躲回来。”
阿智又去看河边的女人，其中一个忽然跑起来。
他第一反应是，发作。
阿智感慨，“如果咱们不来，她们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在山沟里面？就这么老死？或者发作难受死？”
季寒城冷淡道，“她们等不到那一天，一旦容貌毁了，身材走形，她们就会当成垃圾丢出去，或者就地解决，刘大龙会好心的拿货给她们养老？”
“这……好像是啊。”
阿智抖抖手臂的鸡皮疙瘩。
刘大龙那个憨批，干的可都是吸血鬼的勾当啊！
——
沈曼尽量用工作塞满空闲的时间，给自己加了好几场会议。
线上线下，开会开的头晕眼花。
四点多，她关掉摄像头，结束海外市场的会议，顾少锐推门进来，“沈总，有空吗？”
沈曼撩了撩掉在耳边的头发，也没抬头，“你说。”
顾少锐抱着文件，最上面一份是跟元华的合同，“沈总，麻烦签个字。”
沈曼扫到元华两个字，蹙眉，“他们没作妖吧？”
她现在最不想搭理的就是周佑霆，公事私事，都懒得交涉。
顾少锐看出她脸上肉眼可见的嫌弃，都被逗笑了，“沈总你既然这么不乐意，为什么还跟他们合作呢？当时一口回绝就行了啊，无非就是赔偿一笔违约金。”
沈曼翻开文件，看完条例，没毛病，然后翻到最后面。
周佑霆笔锋成熟的签名很有力度。
沈曼尽量保持距离，跟他的签名离得远远的，溜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刚接管顾氏，就耍大牌毁约，顾氏的老人怎么想？败家子？花架子？我什么成绩都没干出来，先倒贴一笔钱，董事会得改成我的批·斗大会。”
顾少锐收好文件，笑着说，“没想到沈总这么顾全大局，失敬了。”
沈曼白眼看他，“顾助理你胆子挺大，开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