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担心我走不好。”夏海垂下了头。
草地上很温暖,明亮,虽然不是特殊的时间还是有三五个人在跑道上跑着,远处有人在打羽毛球,一片轻松的惬意感。
洛衿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看起来很像是慕强的人吗?”
夏海一脸茫然。
洛衿拉她一起躺下,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看着万里无云的天,说不上多蓝,但就是让人心旷神怡。
“走不好,那就走不好好了。而且,什么才叫走得好?不是非得去罗马才行。”
洛衿说完,夏海也跟着看着天空,局限于加权的日子过去了太久,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这样慢悠悠看看蓝天了,明明高中的时候在楼顶能一个人看很久。
过了会儿,洛衿嘴里哼起了熟悉的调调,她闭上眼,脚随着嘴里的歌调一摇一晃的。
“我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了。”洛衿说完便转头看着夏海,看得她面红耳赤了之后,凑过去亲了一下。
果然,夏海激动地直接起了身嘴里哇哇喳喳地说起来好似范进中举一样。
洛衿看着她笑着。心里想着,这人怎么总是得点甜头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何时才能稍微习以为常一点呢?或许,自己可以更多地像这样地主动一点,只是不知道怎么做可以让她心里更轻松一些的好。
到了晚上,洛衿劝夏海回寝室睡自然是没有劝成功的,但毕竟两人刚互通了情谊,或许……确实需要有一个干柴烈火的夜晚。
就在洛衿这般一边洗澡一边做完思想运动回到房间时,那个让洛衿多洗了半小时澡的罪魁祸首已经气息均匀地一动不动地死死睡过去了,害洛衿好一顿气得胸闷,戳了戳夏海的脸颊当作是‘睡前运动’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夏海就发了烧。
洛衿看着体温计上的38.5℃,既担心又内疚,“昨天吃太杂了,饭后也不该那么快吃冷的。”
夏海笑着回应她,声音因为发烧有些沙哑,“不是的,我本来每次换季也是都要来这么一回,老毛病了。”
洛衿把手贴在夏海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还好也不是烧得很厉害,“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虽然家里有点常备的退烧药,但是洛衿还是想带她去医院挂点吊水也好,早一点退烧就不会让她难受太久。
夏海摇了摇头,舒服地蹭了蹭洛衿的手心,昨天白天就有些打喷嚏和鼻塞,晚上洗完澡之后更是觉得有点困顿和无力,当时她就觉得或许是要发烧了,和冬天那次不一样,这次即使是生病,那也一定是因为幸福超标了。
除了浑身发热和轻微的头晕以外,她其实还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翻涌着一阵一阵地恶心,或许忍忍就好了,夏海想。
晕晕沉沉睡了一会儿,夏海听到洛衿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看见洛衿端着碗,夏海艰难地摇了摇头,胃里依然很难受,“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是药。”
“哦……”
洛衿扶着夏海坐起来,和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洛衿总觉得生病了非得喝点中药不可,不过苦那也是确实苦,夏海光是凑近了闻到气味就感觉一阵反胃,哽了一下喉咙,夏海可怜巴巴地询问:“真的要喝吗?”
洛衿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夏海看了看碗里褐色的液体,还没有喝然而鼻腔里已经全是苦味,悲戚地凝视着碗底的一点渣滓。
“忽然想起来……”洛衿说。
“嗯?什么什么?”夏海赶紧接上话,悄悄把碗往下放了放,如果怎么都要喝的话,那么还是能拖延一会儿就拖延一会儿吧。
洛衿笑了笑,“你还记得你的初吻吗?”
“初吻?”夏海想起寒假的时候和洛衿在自己家玄关……脸莫名烧了起来,虽然过去很久,但是当时那种悸动还记得清楚,她点了点头,“嗯,就寒假那时候嘛……”
不曾想,洛衿却摇了摇头。
“嗯?”夏海下意识又回忆了一遍,没记错吧?以前在衿衿家借住的时候,应该是每次都忍住了没有做偷吻这种事呀?
洛衿还是只是带着一点点笑,注意到夏海已经在讲话的时候偷摸着把碗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洛衿也不去怪她。看她现在精神一点了,洛衿牵起她的手,带动着她用手指勾住了她的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