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跑回去把他那把刀给挖了出来?”
这对于周全来说,是个很大的疑点,要么是陈磊有问题,要么陈磊跟死去的那个人之间,还有个什么特殊的约定。
陈磊说:“其实也不是我就是想挖那把刀,是因为昨天村里的二赖子威胁我,他说他三年前见到过我背着个手里拿刀的人去了乱葬岗,还应说是我杀了那个人。”
“二赖子?”
“对,这小子绝对不是个东西,整天游手好闲的,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没有他不干的。”陈磊说。
周全问道:“那你就这么听他的?”
“我合计把人挖出来,重新埋个地方,再把他的刀给拿出来藏起来,这样二赖子就是找到地方,我也不承认了,再说即便是他找到了那具尸体,没有刀,也证明不了是我当年背着的那个不是。”
周全笑了。
其实,他一直在观察陈磊这个人,他确实是非常的诚实老实,不像是说假话的人,他的神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的波动,反倒是非常的自然。
聂晓婉说:“你说的话我们都记录下来了,这把刀我们会带回去检验,下边就得请你带我们去那个人的坟地看看,我们要验尸。”
陈磊愣住了,他下巴拉得老长。
“这位探案小姐,那家伙已经就剩下骨头架子了,你们能验尸?”
周全说:“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待会在我们的记录上你按个手印,需要你的时候我们还回来找你的,希望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到时候及时的通知我们。”
陈磊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老婆跟孩子,跟着周全他们就离开了。
村外的乱葬岗,陈磊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坟头。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土是新土,应该跟他所说的一模一样,是刚刚被挖过的。
周全跟光头他们递了个眼色,他们开始挖土。
很快,光头他们就挖出了一副白骨。
周全虽然不是法医,但经过这么多案子之后,他也能够分得出白骨的性别。
他说:“光头哥,你们把白骨好好的包上,不要破坏了它,尽快的送到第二警署,等唐法医回来就立刻验尸。”
“得了。”
光头那伙人,生来就啥都不怕,说白了一天天的打打杀杀的惯了,现在准备回头是岸,这对他们了来说简直是小事儿。
周全看了眼陈磊道:“现在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如果还想起了什么事儿,可以到第二警署找这位聂探案,或者到图书馆找我也行。”
“哎,行,我晚上回去再想想。”
陈磊被打发走了,而赵良紧盯着那副白骨,他知道,这副白骨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砍断他右手的人。
他说:“他是我的仇人,等案子破了,这副骨头,我要把它给拆了。”
周全突然间对赵良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他的内心仇恨太重,而且戾气也特别的盛,走上正路尚可,如果有一步走歪了,他极有可能就要蹲进大狱,甚至是走向刑场。
这种感觉不是周全凭空而来的,因为人往往在遇到他内心最为在乎,最为痛苦的事儿,就会出现违背常理的肢体语言,比如表情,颤抖等等那些神经性的动作。
而赵良表现出来的,恰恰是最为贴近一个人从正常变成发疯失态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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