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楼点了点头:“至少迎风和沙平的就不太一样。沙平城中那起虽然我们没能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但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就是许氏家主的小女儿,服药之后突然发狂,暴起伤人。这一点许氏之中幸存者都可以作证。但迎风镇中,余氏家宅我们仔细查验了一番,发现并非只有一个凶手作案,很有可能是一场有意为之的屠杀!”
潇清欢蹙眉:“难道迎风镇有不止一个服药之人?还是说,服药之人本身不足以屠尽迎风镇,另有幕后还有人予以辅助?”
雪千影摇了摇头,她和夜小楼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迎风镇的惨案,乃是一队高手做下的血案,绝非服药之人所为。
潇清欢听了不再言语,恰好岑枫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一个一尺多长的匣子。
潇清欢招招手,让岑枫坐在他身边,雪千影也让他不要拘礼。潇清欢将岑枫手里的盒子拿过,打开,从里面取出三大卷文书:“这些是另外三地传回来的证据,你们看看,与前两起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雪千影先将沙棠城附近村落那一起的文书展开,因为是潇清欢亲自带人救援,搜查较为仔细,带回来的证据也非常多。
“你们并未与凶手交过手,甚至没能判定凶手为何人?”夜小楼扫了几眼潇清欢一个护卫的证词,抬头问道。
潇清欢稍稍蹙眉,他接过夜小楼手里的证词扫了几眼:“我的确派人核对过遇难者的身份。毕竟全村上下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但文书档案却没有损毁和遗失。”
“那这样看来,这个凶手就是外来的?你看这里写着,‘户籍所记人数与死难者尸体数量对等,体貌性别年龄均可一一对应。’这不就说明,凶手并非村子里的人么?”
潇清欢点了点头:“我也纳罕,村子里是有几个散修常年居住,但家中皆无久病之人,就算买得起这回春丹,也完全没必要,怎么会突然出现同样的事件——会不会是别处流窜过来的?”
雪千影翻开另一卷文书,当地世家和潇氏寮署的子弟曾经与服药之人交过手,明确地写着服药之人的特征是两眼呆直,对呼唤和劝阻皆毫无反应,唯认杀人一事。出手直奔要害,看不出招式传承,而且不知疲倦。
“……以猎虎阵擒之,关押于寮署之中。先后挣脱绳索三次,打伤看管子弟四人,后以天丝知网,吊起。至传信时,尚未挣脱。”雪千影念了一段证词。
夜小楼接着念出另一份证词:“此元凶乃城中何氏家主姑母,于何家主有抚育存续之恩,此前重病卧床多年。听闻莫夫人痊愈,何家主于新年后农耕前,以族中至宝换得回春丹,以期救姑母性命,……”
“这一个已经明确抓住了人,又有确切的来历,应与沙平城归为一类,是服药之人暴起杀人。”雪千影放下手中的文书,叹了口气。
两人又仔细看了最后一份文书。根据寮署的调查,元凶能够查得来历,应该也是服药之人行凶。只可惜寮署没能擒获元凶,因为赶到的时候,当事世家的家主,在亲情与责任之间选择了后者,和许家主夫妇一样,自爆灵海,与服药之人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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