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有个事儿我不明白。”晖子小心翼翼地问。
“嗯?”
“咱们就这么把袁亮丢医院里,你不怕他跑了吗?”
“他不会跑。”陈学渊笃定地说。
“为啥?”
“他昏迷刚醒的时候,见到我的反应,不是害怕,是忽然放松了,好像得救了一样……”说到这里,陈学渊一个激灵,重复着自己的话,“好像得救了一样……还有其他人!”他的大手掌握成一个拳头,砸在桌面上,“这事儿没完!”
看着陈学渊的反应,晖子一脸担忧。
正在这时候,陈学渊的座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警卫室的电话。
“喂,陈队长吗?门口有个小伙子说有事找你。”
“小伙子?哪个小伙子?”陈学渊心情不佳,没好气地问。
“袁亮……我叫袁亮。”电话那头,背景声音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让他进来!”陈学渊一听到这个声音,没等警卫回答他的问题,立刻说。
袁亮出现在了陈学渊办公室的门口,扒着门框的手背上依然贴着打点滴的胶布,隐隐的血痕,是仓促拔掉针头的痕迹。
袁亮满头的虚汗,让额前的刘海结成一束一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