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你想用一种方式表达,但你很善良,即便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也不愿意做出伤害人的举动,所以杀死别人变成了预测别人的死亡。”温煦耐心地帮袁亮分析着。
此时,墙上的钟敲击了三下。
这已经是普遍用手机做闹铃的时代鲜少能听到的声音了。
温煦合上了笔记本:“好了,我想我们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说着他按下了手边的按铃。
刚才那位高挑的女人重又开门走了进来。
“曼莎,带袁亮去休息吧。”温煦说道。
“原来你的名字要曼莎。”袁亮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依旧一脸傲慢的神情,倒是和梦里如出一辙。
曼莎面无表情,看看袁亮:“教授,看来今天的治疗很有进展。”语气一点不像助理,反倒是来督导工作的。
温煦似乎是习惯了曼莎这样的口吻,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确实,我们进行了非常有意义的交谈。我觉得袁亮可以自己走回他的卧室。”
令袁亮意外的是,他的卧室就在这个房子里。
这是一个远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的房子,从温煦的书房出来,回廊曲折,绕过一个天井,在一个西南的角落,一个二楼的房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这里……”他意外地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和他记忆中在临州郊区那个农居房的位置如出一辙。只是周边再没有杂乱的租客,四方密集的农居房成了青瓦白墙的现代中式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