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陈,虽然说退休工资够用了,但依然很节省,他,是个很实在的人。”陈太太有些发散地说着,不自觉回忆着往事,“手机,就是打打电话用的,他现在用那个,还是别人送的……”
“别人?是谁?”陈学渊问。
“一个老同事,老蔡。”
“老同事挺阔绰。”
“说起来……唉……”陈太太叹了口气,“他也死了。”
“你是说送你们手机的那个人吗?”
“是的,比老陈先走了一步。我在想,是不是老蔡的死给了老陈很大的打击,不然,我真的想不通。呜呜呜。”陈太太说着就抽泣了起来,摘下了她的老花眼镜,抹着眼泪。
陈学渊忍不住观察着她的眼睛。
金色,如今已经成为一种让他恐惧的颜色。
然而,陈太太,一切如常。
“陈队,技术那里已经把现场摔坏的数据恢复了,不过目前没有发现异常。”晖子在陈学渊耳边嘀咕着。
此时,陈太太抹干了眼泪,重又戴上了老花眼镜,独自嘀咕着:“那天,我也在,老陈兴冲冲拿着手机回来,说是老蔡给的,还是什么双什么的,哎,一切就和昨天一样……”说着,她又哽咽了。
比起陈太太不能自制的悲伤,陈学渊这时候更加在意的是她说的话:“什么双什么?”他重复着。
晖子听了,立刻对陈学渊说:“双卡双待,老陈的手机是双卡双待的,不过,他应该只用了一张卡。”
“嗯?什么叫应该只用了一张卡?”陈学渊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