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殷素然，看着这个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殷素然，他的姐姐，自小把他带大的姐姐。
“你……你为什么不躲？”
殷素然脸上的狰狞渐渐消失，露出了疑惑。
“姐！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我姐，但你很像我姐，你那一个温柔的眼神，就是我姐姐曾经看我的眼神，我很怀念！”
“我知道你是假的，但我忍不住对你的思念，这一刀，就当是我彻底让自己相信，你是假的吧！”
殷歌眼中有着惆怅之色，那是思念的惆怅。
他缓缓抓着了殷素然的拿着匕首的玉手，然后缓缓的将匕首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飚射而出，但殷歌依旧没有皱一下眉头，依旧是静静的看着殷素然，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谢谢你，让我再次见到我姐！”
殷歌对着殷素然开口，声音中依旧带着一缕哽咽。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殷歌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随即他一把推开了殷素然。
“你走吧，我不伤害你！你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本来，我以为幻境里，你会告诉我你的真正去处，没想到，即便是幻境，也终归是幻境！哎！”
殷歌一声长叹，心中很不舍，但就算再不舍又能如何？眼前的这个殷素然，终归是幻境所化。
“小……小弟！”
殷素然退后数步，眼中满是复杂。
而她的身影，也是渐渐消散，化作了荧光点点，最终彻底消失在殷歌的面前。
而殷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殷素然一点点的消失，好像要将这个身影再次刻印在脑海中。
哪怕，这个身影早已经在心中永远不可能被抹去，也永远不可能会有模糊的那一天。
“你这又是何苦！”
耳旁，传来九爷的声音。
声音里透着无奈。
殷歌无奈一笑，“幻境终归是幻境啊！”
“既然知道是幻境，又何必受那一刀！”
“这一刀，可是真实存在的！”
“这幻境，可不是所有的都是假的！”
九爷皱着眉头，也是很无奈。
“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我姐？”
殷歌问道。
他捂着胸口，鲜血已经没有再流，一丝丝的痛楚在胸口传来，但殷歌依旧咬牙坚持。
随即，他拿出一瓶特制的金疮药撒在了上面。
“等从这里出去，我再告诉你吧！免得你又乱想，又被幻境侵袭！”
九爷沉吟了片刻，无奈的开口。
“好！”
殷歌点了点头，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很轻微，很难被人看到。
他一早就知道殷素然是假的，一方面他遏制不住对殷素然的思念，尤其是那一个眼神，哪怕是假的，他也想感受一下。
另一方面，他想从假殷素然身上套话，但很显然，失败了。
最后，他只能以苦肉计，让九爷能够告诉他点什么。
这个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走吧！雾气散了！幻境已经消失了！”
九爷的声音再次传来。
殷歌抬头看向四周。
果然，此刻的四周早已经没有了雾气。
而他，则是站在了冥河桥的中央，再往前，已经是一片坦途，在桥的对岸，是一片血红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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