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被人当成“过了期的丈夫”,轻轻松松毫无心理障碍的,就被人拿来换了“亲生父亲的声誉”。自己还在那纠结呀,痛苦啊,一个劲体谅人家是一时糊涂。
原来她一直在拿自己五年来对她的念念不忘做筹码,做武器,去夺取她想得到的一切。孩子的名分、自己的名分、自己父亲、自己父亲的声誉。
当她不费吹灰之力,巩固了这些。呵……他还有什么价值?被人当成交换条件废物再利用一下,怎么会不值?
凌子烈想着,已是哽咽,喉结一沉一沉的,看得田小萌的心也一寸一寸提到嗓子眼。她多想解释一句,哪怕就一句安慰他的场面话也好。
可是,她说不出来。干张着嘴吧,努力了好久,最终逼到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没能吐出只言片语。
事实上,凌子烈早就不期待了。
早就不期待她还能在伤了他之后,说什么哄他的话。她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在他伤口上撒把盐,然后喜滋滋看着盐在那惨烈的伤口上化开,他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他现在很满足。
她冷着,什么都不说,他却满足。
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打算上二楼,却猛然之间,脚步凌乱,左脚踩了右脚,拌了自己一个趔趄。罗莎莎在旁边,很得力的扶住了他,极怜惜的样子吸着鼻息,哽咽着问:“你没事吧?”
那样子,多像是与他共呼吸共命运的结发妻子。
她演的真好!
田小萌想。所以伸出去的手臂,触角一样,在碰到罗莎莎恶狠狠射过来的眼神后,尴尬的、抖着、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