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宸面无表情的将“夜”字令牌和写着如何抑制金蚕蛊毒的纸拿过来,看了一眼便收起来了。
夜亦宸刚转身,魏嬷嬷便叫住了他。
“爷,老奴知道接下来说的话会僭越,但老奴不吐不快。”
魏嬷嬷跪下道:“自从五小姐出现在爷的身边后,爷便不像以前那样冷漠暴戾,老奴还有几次都看见爷发自肺腑的笑了。
老奴看着爷长大,爷的脾性老奴清楚,爷是实实在在喜欢五小姐的,既如此,为何要放五小姐离开?为何不去慕家提亲?”
夜亦宸冷眸一直盯着魏嬷嬷,直到最后魏嬷嬷都快觉得自己要被拉下去的时候,才听夜亦宸道:“去忙吧。”
魏嬷嬷松了一口气,便起身离开了。
只是心里还是不高兴,原以为府里要办喜事了,结果新郎放新娘走了?
而且她瞧着,慕五小姐那模样,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书房。
夜亦宸看着慕倾歌留下的东西,沉默许久后,突的笑起来,像是自嘲,像是无奈。
“慕幺幺,你就这么想和我断干净吗?没有我在,你再睡不着要怎么办啊?”
玫瑰斋。
慕倾歌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忘忧她们做什么都是轻轻的,生怕惹她不痛快。
“诶,殿主怎么醒来以后就变得这么恹恹的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虎大拇指和食指揪着朱雀的衣服低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朱雀将自己的衣服抽回来,不过还是好心提醒道:“现在不要去惹殿主,命重要。”
皇甫谨墨递了一杯茶给慕倾歌,慕倾歌瞥了一眼,见不是花果茶,便扭头过去了。
“你这臭脾气,惯得你!”皇甫谨墨直接将茶水道掉。
众人顿感心惊肉跳,也就皇甫公子敢这么对小姐了,要是别人早就死悄悄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还不滚?”慕倾歌看着窗外的景色道。
“呵!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受伤了,要我全程护送你到玄都殿,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看你这张死鱼脸?”皇甫谨墨不悦道。
他见慕倾歌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微叹一口气,挥手让忘忧她们下去,才正色道:“慕倾歌,别被夜亦宸的表面骗了,他那样的人来自深渊,只有利益和杀戮,他的事迹你不是没听过!
屠城,活埋敌军,还有夜家军镇守的各大矿山暴乱,他使用什么手段镇压下去的,这些我相信你都知道。”
皇甫谨墨见她还是不说话,又道:“这件事我是瞒着师父的,师父若是知道你和夜亦宸的事,你觉得他会如何?还有……”
慕倾歌不耐烦道:“你说够了没有?他来自深渊,手上沾满无数鲜血,谁不是?我有多干净?你又有多干净?”
“你!”
“我都已经离开他,离开燕台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气性一上来,慕倾歌就止不住的咳。
皇甫谨墨叹了一声,给她倒了一杯花茶,“罢了,都过去了,该忘的都忘了吧!慕家那边我会帮你看着,慕允恒的手段也不低,管好慕家于他而言不是难事。”
“慕家的事我会管,不用你操心,现在,你给我出去!”慕倾歌态度强硬道。
皇甫谨墨将茶杯放下,便出去了。
慕倾歌苦笑,自言自语道:“人人都说你可怕,说你没有心,说你只知道杀戮,只有我怕你死。”
……
玄都殿位于东面威海卫处,地理位置优越,再加上当初建殿时,白泽融入了五行八卦,奇门术数,若非知道路或精通奇门术数,别说是进玄都殿,就是连玄都殿的边边都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