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萧安灼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壶不断的往自己嘴里灌,他眼里有些许湿意,可脸上却是笑着的。
“现在可不是借酒消愁和用酒庆祝的时候。”
来人一身黑衣,黑纱斗笠盖住脸,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身形和声音依旧是之前出现在四皇子府的女子。
萧安灼斜眼看过去问道:“你来做什么?”
女人坐到主位上道:“当然是来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知道要怎么做,不必你教。”萧安灼冷声道。
“是吗?”女人好笑道:“你该不会以为如今只有你一个成年的皇子,皇上就会把太子之位传给你了吧?”
“除了传给我,他别无选择。”萧安灼肯定道。
“我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怀疑我是必然的,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那若是有证据呢?”女人反问道。
“萧安灼,你要面对的不仅是皇上,还有摄政王,甚至还有摄政王妃,你……斗的过他们吗?”
“斗得过斗不过现在谁说了都不算。”萧安灼道。
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滑稽,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滑稽的话了。
连她都没有把握能斗的过夜亦宸,就凭他?!
“那我们不妨看看,到时候皇上会不会立你为太子。”女人起身看向他道。
“萧安灼,你把你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想得太重了,到时候想要找我还是老规矩。”
说完,女人便瞬间消失了。
若是慕倾歌在此处,一定能识得这是天山的内功心法和轻功。
……
太上皇这边夜亦宸忙着,慕倾歌想到那天七皇子妃的状态,给夜亦宸说了一声便前往七皇子府。
不得不说,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公孙梓欢还把整个皇子府打理得仅仅有条的,不管是七皇子的丧事还是府里的其他事。
“摄政王妃里面请。”管家带路道。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白绸,慕倾歌的心似是被刺中了一般,她很害怕之后摄政王府也会用到。
她上完香,还没去找公孙梓欢,公孙梓欢便先过来找她了。
“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公孙梓欢问道。
慕倾歌点头道:“皇子妃请。”
公孙梓欢带着慕倾歌来到自己的房里,让侍女在外面守着。
“王妃,妾身单独找你过来,就只想问一句,我们家殿下的死是不是和四皇子有关?”公孙梓欢执着的看着慕倾歌,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七皇子离世,四皇子是最受益的人,是以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四皇子,可是不是他动的手,得看证据。”慕倾歌回答道。
眼泪充斥着公孙梓欢的眼睛,她只觉得可笑道:“父亲曾同我说,皇位之争,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当初还不信,现在总算是信了,终究是我太天真了。”
慕倾歌递了快帕子给她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个重字,包含了太多,其实就算你信这些,也没什么用,敌人有心,你怎么都防不住。”
就像紫心蛇一样,所有人都已经够小心的了,但消息还是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