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两个绑匪也无聊的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你说,上头怎么还不给我们消息?”
“会不会是陆家不肯出钱赎人?”
隔着眼罩,水清澜眨了眨眼,陆霆宇不肯赎她?那小子应该没那么抠门吧?
“等了这么久,口干。”一人说着话,去了餐厅,打开冰箱门,“操,一瓶水都没有。”
关上冰箱门:“我出去买几瓶水,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同伴答应了一声。
那人越过客厅去开门,人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着没动。
同伴侧头看向门口,只见那人双目瞪圆了瞅着一个方向。
门外,徐润与那人四目相对,他单肩靠墙,挑眉一笑:“又见面了,对我有印象吗?”他还有空问人话。
那人愣了一下后,也笑笑:“原来是你?”
“嗯,是我。”徐润就像跟老熟人说话一样自然,他站直身子,笑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太方便。”男人神色淡定,答的也是自然流畅。
那人另外一只脚也跨出门外,准备关上房门。
徐润眼疾手快,往前两步,伸臂拦住即将要关上的房门。
那人瞪眼:“还想私闯民宅?”
徐润依然是一副笑脸:“我家正装修,不知道什么风格好,借你家看看。”
“不方便。”
那人手握着门把手继续关门的动作,徐润不松手,他关不上门,注视着徐润的眼渐渐冷了下来,徐润却依然是一副笑脸地跟他对视。
两人对视不足一秒,几乎是同时向对方伸出手。
见门口的架势不对,房间内的劫匪立刻起身,面朝着门口,准备过去,还没迈步,背后就被重重踹了一脚,他毫无防备,向前摔倒。
水清澜手脚虽然被捆着,她却稳稳地站在地板上,口中还塞着毛巾,眼罩也还罩在眼睛上。
徐润和那人在门口打了起来,交上手后,双方都察觉对方的身手了得,更是都使足了劲儿。
那人边和徐润动手,心中还纳闷怎么同伴没上前帮忙。
待俩人从门口打到了房间内,他才发现,同伴已经头朝下趴到了地上,呲牙咧嘴地奋力往上挺,被他们绑起来的女人,束手束脚地站在他身上,面朝着他和徐润打斗的方向,眼睛遮着,嘴巴堵着,他看不出来她的表情。
那人心底咯噔一下,徐润抓住他分神的瞬间,将人潦倒在地,立刻就骑到他身上,把他两条胳膊向后一拧:“老实点。”
两个劫匪面对面地趴在地上,对视一眼,脸上显出同样的认栽表情,都停止了挣扎。
徐润坐在那人身上,拧着他的胳膊,抬头看水清澜,跟她商量着说道:“老板,要不你把捆你的绳子解下来给我用用?”
水清澜吐出口中的毛巾,语气淡淡:“我手脚都被捆着呢,怎么解?”
徐润看她吐毛巾就像吐痰一样容易,他一点也不怀疑她能自己弄开捆绑手脚的绳索。
不过,自打他看到水清澜捆着手脚站在绑匪身上时就纳闷,她是怎么站到那人身上,还如履平地般地纹丝不动的?
许是底下被踩的人实在承受不住了,他扭着脖子侧头向上看:“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解开?”
徐润斟酌了一下目前的处境,他压着一个,水清澜踩着一个,虽然门开着,如果那人想趁机逃走,他完全可以拦住,水清澜绑着手脚都能制服那人,两人完全处于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