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辛铭交往不久,他无意间说了句“拍戏的感觉应该很好”,荆寒柔就跑去跟慕新江要钱。
慕新江不给,她当着公司好多人的面跟慕新江吵了起来。
那是她第一次跟慕新江吵架。
慕新江说她不配做天途的副总裁,她血液上涌,说只要给她钱,以后她就不来上班了。
于是,慕新江给了她第一笔钱。
之后,她总是三番两头的跑去跟慕新江要钱。
没有一次慕新江能痛痛快快地给她,总是在荆寒柔大闹一通之后才把钱给她。
慕官天因此找她谈过话,他把荆寒柔一切反常举动都归责到舒辛铭身上,让荆寒柔和舒辛铭分手。
慕官天的行为更激起了荆寒柔强烈的逆反,她不仅没有听慕官天的话,反而更肆无忌惮地频繁跑去天途找慕新江要钱。
原来,这一切都是慕新江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慕新江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就是想破坏荆寒柔在慕官天那里的形象,夺得她手里的股份,以及她在天途的管理权。
这种判断是显而易见的。
水清澜却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慕新江是慕官天的独子,他本身就拥有天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虽然没有荆寒柔多,但是,慕官天给荆寒柔股份那天说的清楚,等他百年之后,手中剩余的股份全部给慕新江,天途也是他的。
慕新江不缺钱,不会失去天途,荆寒柔对他继承慕家产业构不成障碍。
慕官天不允许慕新江在外找女人,更不允许他有私生子女。
慕新江却背着他在外面养了女人,还生了两个儿子,不巧的是,竟然都被荆寒柔撞见了。
荆寒柔没有把慕新江养外室的事情告诉慕官天,慕新江就算心有忌惮也不该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荆寒柔,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除此之外,慕新江和荆寒柔之间没有任何其它的利益、恩怨纠葛。
水清澜实在想不出慕新江给荆寒柔下了这么大的套到底是为了什么。
舒辛铭一直坐在地上,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跟水清澜述说完之后,就爬着到了孙甜身边。
他把孙甜抱进怀里,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只想在临死之前能再好好看看孙甜,再陪他一会儿。
孙甜在舒辛铭的怀中悠悠醒转过来。
“阿铭,我们死了吗?”孙甜声音软弱无力。
舒辛铭对上孙甜的视线,摇了摇头:“还没有,应该快了。”
孙甜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我死了,你就不会遭此大难,以你的能力,在帝都打拼一番,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说什么傻话,没有你我哪里会有幸福。”
水清澜坐在沙发上,瞧着两人一副生离死别的不舍,语气淡淡地跟两个人说道:“别哭哭啼啼的了,赶紧拿上你们的东西离开这里。”
舒辛铭和孙甜一下子就愣住了,彼此对视一眼,不太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水清澜垂着的眼皮向上掀起:“听不懂我说的话?”
舒辛铭这才确信刚刚不是幻听,确实是水清澜说让他们拿着东西离开。
他扶着孙甜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放置行李箱的地方,两人拉起行李箱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舒辛铭站住,回头,对水清澜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