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坐在场下休息,她捂着伤口,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是裂开了。
张弛在上边演讲,规划双方合作之后的蓝图,目光跟随着白默移动,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演讲结束,他和唐钧发了一条消息,说明白默的情况。
之前唐钧就叫他照顾一下白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张弛还是答应了。
得了唐钧的回信之后,张弛往白默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默在卫生间,脱下外套,今天的运动量太大了,白色的衬衫上渗出血迹,她把衬衣下摆从裙子里拉出来,还好,并不是很严重。
等她从卫生间出去,看到张弛站在外面,淡定的推了推镜框,“白助理,你没事吧?”
“没事,”白默洗了手,“是唐总和你说了什么?”
“是的,他叫我照看你一下,”张弛往来时的方向看去,“还好吗?不如先离开?”
白默摇头,“发布会结束之后的聚会,我必须要到场,你放心,没事的。”
一个代表总公司棠华,一个代表子公司唐艺,张弛和白默都是必须要去的。
白默行动有些不便,记得唐钧是放了一个药箱在车里的。
“我去停车场一趟,如果唐总再问起,你叫他放心,”白默尽量不让自己的行动能被人看出异样。
“抱歉,我只能实话实说,”张弛道。
白默有些无奈,“随意吧。”
去停车场还要乘电梯,白默等了会,身后有人过来,她往旁边走了走,原以为不认识,却没想到对方认识她。
严旷带着一副墨镜,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看着白默的背影咧嘴一笑,有些渗人。
白默走近电梯转身的那一刻看清楚身后人的样子,惊讶一闪而过,然后笑道:“严先生什么时候回凉城的?”
这个女人敢直接和自己打招呼,这是严旷没有想到的。
他摘下墨镜,“白默?”
“严先生难不成不认识我了?”白默看着电梯下降的楼层,“原以为以后在凉城很难看到严先生了呢。”
严旷看着自己手上的金表,突然慢条斯理将它摘下来,然后随意道:“别人或许很难看到,但是我回来是肯定回来找你的,白默,我还从来没有在谁身上吃过那么大一个亏。”
“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白默等电梯门开了,抬脚往外走,“我还有事,就不和严先生闲聊了。”
严旷现在对白默来说很危险,他浑身乖张的戾气没有收敛,这位爷可不是不打女人的人,继续和他待在一个空间,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
“但是我想多和你聊一聊,”严旷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老子头上见血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默转身,退后两步,避开严旷的钳制,“拿酒瓶的不是我,教唆别人拿酒瓶砸你的也不是我。”
“一个艺人,很难有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除非他身后有什么人,所以说,是你给他的勇气。”
严旷的脑回路很清奇,但又在情理之中,他的想法大概就是,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遭遇的什么不爽的事情都要算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