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
楼钺摆摆手,言简意赅:“都给孤收了。”
几个蛮族侍卫见状,只能将手里的画卷卷起,丢到一旁的地上,地上还放了一堆没来得及打开的画卷。
男人冷冷清清的眼,不甚耐烦的语气,显然,对这些画卷毫无兴趣。
楼钺心想,万一被栀栀看到,不高兴怎么办,他又没打算选妃。
“王,十二部落的首领都有意让自己的女儿当您的阏氏(yānzhī),您当真不在里面挑一挑?”
莫廉观察着男人的神色,继续说道:“咱们漠北美人也不少,不见得就比中原女子差。”
“莫廉。”
“孤希望你今后记住,孤只要南栀一个人。”
“可十二部落首领那边……”
“她会是孤的皇后。”
“哪怕所有人都说不可以,她也会是孤的皇后。”男人眼底,突然冰寒满覆,尽是冷漠。
莫廉毫不迟疑:“是。”
“把这些画卷拿下去烧了。”
莫廉带着几个侍卫抱着画卷出了营帐。
南栀见没什么好听的了,正准备走,回头见楼钺支着下巴,在看她。
南栀:“……”你是鬼吗,不会出个声啊!!
“栀栀都听到了?”
南栀有些尴尬,解释了一句:“我并非有意偷听。”
楼钺打量着南栀的脸色,心想她肯定会吃醋。
结果南栀问都没问他,随口说了句:“我先回营帐了。”
“???”就不问问他选妃的事吗?
楼钺沉下脸,不高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而且他如此自觉。
没被外面的狐媚子勾走,难道不应该有点奖励吗?
如此敷衍,压根没把他放在心里。
某人有小情绪了。
南栀还一脸懵逼的时候,楼钺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南栀:“???”
怎么还生气了?
南栀大步追上去,却见楼钺阴着一张俊脸,薄唇紧紧抿着,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她试着唤了楼钺两声,楼钺却不理会她,只埋头往前面行。
夜里,莫廉搀扶着醉醺醺的楼钺回营帐。
南栀问:“喝醉了?”
莫廉道:“喝了一点。”
南栀从他手里接过楼钺的一只手臂:“喝一点就成这样了?”
莫廉将楼钺交给她:“接下来就劳烦南栀姑娘了。”
南栀搀扶着楼钺到榻上。
微弱的烛光,打在他身上,将轮廓打下一层阴影。
嗯,睫毛真长。
南栀撑着下巴,趴在床边,瞧楼钺的侧颜,喊他:“楼钺。”
男人闭着眼,没有应她。
又唤了两声,他还是没醒,南栀轻手轻脚地取了榻上的被子,搭在男人身上。
他一动不动,安静得像画里的美人。
南栀一时就鬼迷了心窍,伸长了脖子,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凉凉的,很软,有淡淡的酒香,她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不省人事的大醉鬼忽然翻过身,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眼里尽是慵懒的笑意,白天那股子气早就消了。
“偷亲我?”
楼钺这幅模样,哪里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南栀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瞪了他一眼:“你没醉?”
南栀瞪他,自以为非常有气势,实则在楼钺眼里,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喵咪,瞪着圆溜溜黑亮亮的眸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某人愣是从夹缝中找糖,明明就喜欢自己,一上来便给自己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