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血,声声泪,棺椁中的尸体更刺得人眼灼心疼。
周清华下意识回避过目光,面色阴晴不定的道:“雨华,如果咱们早三十年见面,我肯定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可是,蓉城发展不容有失,这件事必须交给唐千秋来做!”
周清华的这番话,彻底寒了林雨华的心。
林雨华仰天大笑,声嘶力竭,笑声让得周清华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
“我笑您迂腐无知。你不是信任唐千秋,而是信任你面前的这座山!”
说着,林雨华跳下车子,从棺椁前燃烧着的香炉中,拔出三根檀香,塞进周清华的手中。
“周总署,您看见闸口了吗?把他炸了,您屁股至少能坐稳五年!”
“来,咱们俩今天就对着山拜一拜!求山神老人家,给您老一条前程似锦的光明大道!”
“滚一边去!”
周清华再也忍不住,甩手将檀香扔了,怒的坐回车上。
“咱们走,他喜欢送死,让他自己送去!”
车子缓缓离去,林雨华则双手合十,对着棺椁中的陈靖塘道了声得罪,继续躺在棺材里等待。
有人路过时,林雨华就扯着嗓子喊,“这座山马上就要被炸了,您走远点!”
“如果有心,给我们叔侄俩上一炷香,我们是为了这座山才死的!”
消息闭塞的,以为林雨华是神经病,直接被吓跑。
有通过传单知道内情的人,会恭恭敬敬的在香炉前上一炷香。
人越过越多,事也越闹越大。
此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大龙建筑公司总部内,唐千秋已经拎着龙头拐杖,将整个办公室砸的稀碎。
“炸山的事,到底是谁在泄密!”
张三青与陈文斌吓得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当初开会炸山,除了吩咐这件事的唐千秋之外,只有陈文斌和张三青两个人知道。
陈文斌率先噗通跪倒在地,用膝盖爬到唐千秋的脚边,“干爹,我从小跟着您,您得信我啊!”
“我信你个屁!”
唐千秋一脚将陈文斌给踹开,“如果当初不是看在你爹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我早就将你小子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就凭你这破油壶嘴,是不是喝点酒把不住门,告诉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陈文斌哭丧着脸,哀求似的道:“您误会我了!自从交代过事情以后,我就是睡觉也睁着一支眼,生怕说错了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