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顺河忍不住感叹说:“都说干我们这行的,是悬崖上走钢丝,没想到生意场也是刀光剑影。”
八十年代初,动荡的社会刚刚稳定,像章顺河这种从事检查工作的,一旦得罪了某些人的利益,危险性就会很大。
“唐僧取经,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正经人做正经事,难免会被邪魔外道惦记。”
林雨华苦笑着说:“在苏杭发展生意,以后免不了还要和魏福清这种人打交道,任重而道远啊。”
“你尽管放心,以后遇到这种人立即给我打电话。有罪证就抓,没罪证就查!”
章顺河一身正气,凌厉中带着孤高的气质,让林雨华看着有些眼熟。
林雨华疑惑:“章先生,咱们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你为什么能信得过我?”
“我相信老师的眼光,绝不会看错人!”
“老师?”
章顺河声音中带着恭敬说:“当年我还是个小科员的时候,曾经给周清华周老师,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
“一年多的时间里,周老师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又亲手提拔我到魔都检察院。”
“老师是个正直守规矩的人,如果雨华集团有任何猫腻,他绝对不会当林先生的下属!”
“我信得过周老师,也信得过林先生。”
没想到周清华这个古怪老头,在魔都的地界上还有个小迷弟。
借着周清华的光,林雨华能和章顺河交上朋友,以后在苏杭更好立足一些。
不过有件事,必须得提前说清楚,否则以后极容易翻脸。
犹豫再三,林雨华凝重开口问:“你知不知道周清华是怎么下台的?”
章顺河尴尬一笑,没有顺着话题说下去,而是敷衍说:“老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保守,容易犯凌磨两可的错误。”
“现在的结果,无论对林先生还是对老师,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听了这句话,林雨华彻底放下心,“你能理解就好。”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林雨华和章顺河寒暄几句,就开着自己的华南战车回去。
车子失而复得,百达翡丽的手表同样失而复得,可东方怜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