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泽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也不管地上的尸体，惊喜地喊着。
“别急，我的好徒儿。”
桑库力安抚着对方，目光落在承棣身上。
“你就是晋王？”
承棣扬起了下巴，没有回应。
他没有想到，这桑库力居然如此残忍，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杀了药铺的伙计？”
桑库力冷笑着，眼中闪过几分算计。
“其实很简单，我在养蛊。”
“你用他们喂食了自己的蛊虫？”承棣反问。
桑库力点点头，“不错。不仅如此，其实整个北城都是我蛊虫的食物，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到，所以我让他们活着罢了。”
他顿了顿，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当然，若是时机成熟了，这整个北城会瞬间变成一座死城，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承棣扬起了眉毛。
他这是第一次接触桑库力，本来他觉得秦梦泽这样充满了仇恨与偏执的人已经足够疯狂了，没想到这个师父却是更上一层楼。
“我之所以选择北城，是因为这里属于边境地带，天高皇帝远，朝廷很少会来过问。就算他们想管，派人来也需要时间，足够我应付了。”
见承棣不说话，桑库力倒是莫名其妙地开了口，解释起自己来到北城的原因。
“不仅如此，近年来大朔和北狄交战频繁，像北城这样的偏远城市虽然不受战火侵害，但是也会被影响，变得鱼龙混杂，更方便我下手。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不错，我在北城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才被你们发觉。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除掉你们，这里的一切便不会被外界知晓。”
“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害怕，知难而退么？”承棣冷冷道。
桑库力笑起来，“当然不是，只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这人心善，不喜欢让人带着疑惑死去，总要给你答疑解惑的。”
“你还真是好心。”承棣讽刺道。
桑库力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十分厚脸皮的承认了，“过奖了。”
“师父，您别对他说这些了，快救救我！”秦梦泽慌忙道。“那个女人已经跑了！她还说，当年不是她刺杀了尔宁……”
桑库力皱起眉头，“她说你就信？”
秦梦泽连连点头，“她是喝了药水以后才说的，她不能说谎，说出的确实是实话！师父，您不是说，换命蛊一定要是凶手才行吗？既然那个夏姬不是真凶，那我们还得去找真正害了尔宁的人！”
桑库力冷冷地看着秦梦泽，许久，他忽然说，“不用了。”
下一刻，承棣便听到有暗器袭来的声音。
他立刻甩剑，将从二楼飞向自己的暗器打开，但秦梦泽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承棣正想去查看他的情况，却发现秦梦泽掐着自己的喉咙，看样子十分痛苦。
“师……父……”
秦梦泽挣扎着爬向桑库力，绝望地朝他伸出手。
桑库力没有搭理他，只是勾了勾手。
一只拇指大小蜘蛛从秦梦泽的嘴里爬出来，爬上了桑库力的手。
承棣怔了一下，“……你害死了自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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