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夜行衣的气味却如此明显，足以可见，这夜行衣的主人要么长期跟随在画舫女子的身边，要么就是画舫女子本人。
“您能判断出这是哪个人的香粉吗？”夏姬问道。
其实，她早就心知肚明，但她并未挑明，一方面是想通过周妈妈验证自己的猜想，另一方面，也是她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思绪。
周妈妈又闻了闻，忽然大惊失色，“是苹果……”
夏姬点头，“这也是我发现不对劲的原因。这上面分明是苹果姑娘的香粉气味儿，那就有问题了，这夜行衣是那几个侍从带来的，难道他们是苹果姑娘的人？”
周妈妈露出的并非吃惊的神色，而是恐慌，“难道，她也和这件事有关？”
夏姬等她情绪稍微冷静一会儿后，才问道，“周妈妈，我能问一问，这位苹果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这……”
周妈妈想要隐瞒，可是在看到夏姬认真的神情后，她叹口气，还是说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应该也瞒不住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不过，民女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
夏姬点头，“那就这边说话吧。”
两人找借口让众人散开，去了周妈妈经常待的雅间。
周妈妈与夏姬对面而坐，夏姬刚刚坐下，周妈妈便忍不住问道，“姑娘，那苹果，究竟是你的什么人？为何与你长得如此相似？”
夏姬顿了一下，还是如是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个人就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她与我十分相似，但性格完全不同，行事作风也不一样……”
周妈妈连连点头，毕竟苹果凶神恶煞，这位王妃殿下却是平易近人的。
“那……她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什么的？”周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怒眼前的王妃殿下。
夏姬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清楚。”
她到现在都搞不清自己的身世，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问道，“周妈妈，这姑娘来到你这里都做过什么？我看你似乎对她……很是顺从。”
她特意用了顺从二字，似乎是为了照顾周妈妈的心情。
提起这个，周妈妈满面愁容，“唉，若是不顺从，可是要死啊……”
夏姬颇为吃惊，“这从何讲来？”
周妈妈回答，“这姑娘啊，来的奇怪，那是有一天，突然进入我们画舫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画舫里怎么会有女子？结果她找到我，说要做这里的花魁。
“她自称叫苹果，至于是不是真名，没人知道。她说自己有门有户，就是为了在这里打发无聊，弹琴唱曲二，绝不接待客人。
“我见她姿色虽然很好，但脸上总透露着一股子杀气，更何况哪有青 楼姑娘不陪人的道理？于是我把她拒绝了。哪成想，这姑娘当场打伤了我七八个伙计。”
提起这个，周妈妈缩了缩脖子，脸上依然透露出恐惧，看来，当时的情况把她吓得不轻。
“打完以后，苹果问我改没改主意，迫于无奈，我只得让她留下来了。”
夏姬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道，“那周妈妈，您的药是怎么回事？是太发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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