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这时也迎上前来,见到秋蝉她自是高兴的,但此时两人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春茶还是屈膝行了个礼:“见过秋姨娘。”
夏禾见状,也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行了个礼。
“春茶姐姐,夏禾,你们别这样。”秋蝉见状,神色露出些尴尬。
春茶却不以为意,只淡淡的笑了:“礼不可废,我和夏禾都是贱籍,见了秋姨娘自是要行礼的。你这身边还跟着丫鬟,若是见到我们不行礼,日后恐轻待了你。”
闻言,秋蝉心里才好受了些,春茶说的确实有道理。
身边的翠莲,还是宇文大人拨给她的贴身丫鬟,虽对她不错,但毕竟是宇文大人的人,她还没有收复翠莲的心。
春茶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秋蝉的状态,见她穿的华贵,首饰也都是贵重的,不禁开口道:“看来宇文大人待你不错,你近来可还顺遂?”
秋蝉轻轻颔首,也没撒谎,如实对着春茶说:“自从入了宇文府,老爷确实常来我这。我一直记得小姐的话,老爷是我日后的依仗,所以我一直在刻意的讨好他。”
“原本之前的事,还怕他对我有怨恨,但如今风头过去了,他的气性也早就消了,没有冷落我。”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秋蝉没说,那就是贺怡儿怀孕了。
男人四十如狼,宇文建贤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如今纳了秋蝉为妾,即便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可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妙龄姑娘。
或许气质不如贺怡儿这样的大家闺秀端庄大气,但身段和脸蛋却是怀孕的贺怡儿不能比的。
而且贺怡儿如今胎向未稳,不宜同房,这宇文建贤自是见天的往秋蝉那跑。
秋蝉夜夜承欢,和宇文建贤同床共枕,再加上她有意讨好,宇文建贤自是受用的。
从这些日子赏了她不少贵重东西就能看出来,秋蝉现在正是得宠之际。
“那就好,只要你能在宇文府安稳度日,小姐和我们就放心了。”春茶道。
夏禾在一旁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忍住,开口问:“你没改名字啊?为何还用贱籍时的名字?没得让人轻看了你!”
即便因为刚刚被翠莲拦住的事而坏了心情,可夏禾还是关心秋蝉的。
秋蝉解释:“这个名字是小姐赐的名字,我舍不得改。”
“你不用如此的,进了宇文府本就是新的人生了,小姐也希望你能摒弃过去。”春茶轻轻叹了口气,才又道:“小姐不是说了,要你时刻端住自己的身段。她的意思就是让你堂堂正正的做宇文府的姨娘,把过去给忘了,你又何必留着这名字呢。”
“就是,要是被人知道了这是你做丫鬟时的名字,肯定会在背后轻贱你的。”夏禾也赞同春茶的话。
可秋蝉却不为所动,只轻言道:“我可以忘掉过去,但不能忘了小姐。你们说的我都懂,但我不在意。”
说着,秋蝉微微笑了:“反正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变了许多,这件事之前她最是活泼了,可如今却不难看出她言行之中的小心翼翼,每次开口前都有片刻的停顿,似是在心里衡量要说的话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