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满是鲜血的手掌摊开，掌心放着一块沾染血迹的玉佩：“这是，这是苏凉的遗物……”
哽咽着，泣不成声。
夜染缓缓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掌心，还能感知到一丝未冷却的余温。
心痛的一颗泪，从眼角渗出。
“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南宫凝既悲恸又生气，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慕青湮情绪有些失控，“我们明明是去求和的，我们并无恶意，他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周遭的将士听了，先是唏嘘，不可置信，转而是冗长的静默。
苏凉将军，死了？
被龙懿帝国杀的。
扶玉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也恰好听见慕青湮这句话，呆滞在了原地。
苏凉他，出事了。
懵了一会，大多数将士还不敢相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昨日，明明还好好的啊。”
“龙懿帝国那群狗贼，简直丧心病狂！”
“都怪我。”慕青湮懊恼至极，“怪我想的太天真，没有任何防备心就拉着苏凉进去了，也没想过，那根本就是场鸿门宴。”
“我们是去求和的，我以为……以为跟他们好好说话，哪怕求和不成……不曾想，求和不成，他们竟还要灭口。”
“陛下，他们实在太卑鄙了！”
一年前的复国战争，他也参与过许多次，但每次都有紫云在，有君颜、扶玉他们在，每一战都很顺。
几乎，他以前没遭受过这等挫折。
今日是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原来战争这么残酷，这么没有人情味。
“是我害了苏凉。”他深陷忏悔之中，“是我害了他，害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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