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筝见着守卫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不禁心生疑虑:景墨的屋子又不是没有巡逻士兵守卫,为何这个守卫就一定要急着带她回归原处呢?莫非,这片屋子里,还关押着什么重要人物?
她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能被软禁起来的人某种意义上而言都挺重要的。何况对于大帅来说重要的人物,不一定对她也那么重要,当然白景墨除外。
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刚刚已经装做跌伤了腿,现下也只得缓步行走,以免引起守卫的怀疑。
顾宁筝一边走一边也在观察这片屋林,全是黑压压一片的屋子,屋檐也重重叠叠将阳光阻隔在头顶。偶有光亮透过瓦片的缝隙,打进窗棂里,也只是能探寻到屋内一片沉寂。
不过也很好区分哪些屋子是关押了人,哪些屋子是关押着物。往往堆砌着大箱子物件的房间,是被石锁锁住,而凡是有人在的房间,房门口或关隘口都站着士兵把守。再加上整个园区还有巡逻士兵,若是谁想要从这里溜出去,也是一件难事——不仅要记住这些弯弯绕绕的路线,还要避开定点士兵们的路线。
顾宁筝心绪沉重,长叹一口气。再抬眼看前方时,发现守卫已经消失了踪迹,而现在所处的位置也没有士兵把守,反而让她有了灵活自由的打探时间。
她身处的这间院落比较隐蔽,四周的房间都是背对着它而建,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走岔了路,可能也发现不了还有这么一间小院。
小院内共有四间房,也没有士兵把守,每间房都大刺刺的开着,虽然很昏暗,但也能看清楚房间内的场景。顾宁筝好奇的靠近这些房间,发现里面只是很简陋的摆设,也无可疑的地方,便放弃了探查的心思。
结果在路过最后一间房时,她见一名女子靠着床沿慵懒的坐着,两人目光对视,都对彼此的身份感到好奇。
女子身着青灰色的外衫,泛旧的白色棉质裙摆垂落在地面。她一弯细眉似皎洁的月牙,灵动的眼神似乎在友好的问询顾宁筝的来意。若但看她的眉眼,这女子绝对清丽可人,可偏偏一道刺青几乎盘踞了她大半张脸,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比喻去描述这刺青究竟是什么形状,它就像一个迷宫地图也像是上古文字,极其蜿蜒也极其突兀的让女子的容颜显得诡异瘆人。
“什么人!”一声训斥让顾宁筝回神,这才惊觉一队巡逻士兵已靠近她所在的区域,她再一回头看向房间,发现那名女子已侧身躺下装作仍在睡梦中。她索性将计就计,略微带怵的靠近巡逻士兵:“各位将士,我也是迷路了,不小心闯入这里。我跟丢了带我进入这里的守卫,现下也找不到出路。想问一下各位,你们有看见大帅身边长跟着的那个守卫么?”
巡逻士兵们面面相觑,带头的给其中一人使了眼色,那士兵便煞有介事的走到刺青女子所居住的房间观察,发现女子似乎未发现这外面的动静,便安心的向带头的士兵点头。
带头士兵见并未有何异常,便将顾宁筝带离了这独立的院落。刚走出去没几步,顾宁筝就尝试打听到:“刚刚那间屋子是关押的是什么不重要的人么?怎么门口也没有守卫,刚刚还想跟她打听怎么回到原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