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晚一头黑线。
黑夜中,那人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盯着眼前半跪在床前的人,目光下移,看着她凌乱的衣服,又低头,看到自己上半身未着寸缕。
长发滑落在前面,睫毛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汹涌。
“别乱碰。”
黑夜中,他的音色略微暗哑。
宋时晚也挺尴尬的,被他握着手腕的那只手里,还拿着毛巾。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是看你发烧了,才给你擦酒降温的,你可别误会,我对你的身子,没有兴趣。”
她说完,夜里,那人的脸色更苍白一些。
“好感度-2。”
宋时晚一头问号。
她生病自己照顾他,他不增加好感度就算了,还降低。
刚想说话。
那人忽然低声咳嗽。
“咳咳…”
“咳咳咳…”
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不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宋时晚见状,想站起身拍拍他的脊背,动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好握着自己的手腕。
屋内只有昏黄的蜡烛在照亮。
宋时晚看着司墨书止住咳嗽,低声道:“我刚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是你对我不感兴趣。”
“赶紧盖上被子睡觉吧。”
宋时晚从他手腕里挣脱。
“我去找席淮睡觉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她刚刚一直半跪着,此刻膝盖又疼又麻,往前走的速度也不快。
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刚走两步,身后有一只手,又抓住她的胳膊。
宋时晚回头,盯着司墨书,目光有点疑惑。
“怎么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把头埋进她的颈项中。
浑身的热度依旧比正常人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