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抬眼,看向他,慢声问道:“之前你不是还愿意,为爷顶罪?那也一样是欺君,当时怎么不怕?”
白慕歌难受地道:“殿下,这能一样吗?那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可是眼下这,只是抄书的小事,为了这等事情欺君,根本犯不上啊!”
朝堂上关于立储君的事儿,还没往外传,毕竟攸关皇子们的地位,所以大臣们没敢在外面乱说,白慕歌也没能收到确切的消息。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让大佬抄孝经,可是这摆明了是老爸,要教育自己的儿子。
自己这个走狗进来掺合一脚,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玄王殿下听了白慕歌的话。
却是不赞同地道:“谁说这是小事?抄写两百遍,对爷来说,是要命的大事!”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为了这件事情,吃不好,睡不香,手也酸得要命,只要拿起笔就开始犯困,想睡觉。
白慕歌:“……”
看来京城的人都说你性格懒散,是真的懒散,因为此刻从大佬的脸上,白慕歌没有看出来半点大佬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大佬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真的在要他的命。
白慕歌难受地道:“可是殿下,小的的笔迹,跟您完全不一样啊,陛下会看出来的!”
玄王殿下抽出一张,自己抄写过的纸,递给了白慕歌,慢条斯理地道:“你学一下不就行了,放心,父皇也不会每张都看的,他日理万机,没那闲工夫!”
白慕歌:“……!”
她哆嗦着,把大佬手中的那张宣纸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
白慕歌:“!!!”
这特么地让人怎么学?
大佬这写的是一手狂草,字非常好看,颇有王羲之书法的味道,甚至笔锋比起王羲之,还要写意风流几分,可是就是因为写的太好了,也许学几年的功夫,都只能学到一个皮毛。
大佬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白慕歌难受地看着令狐悦,开口道:“殿下,您这个字,小的学不会啊!”
令狐悦顿了顿。
在自己抄完的纸里面,翻看了一下,又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了白慕歌:“这个呢?”
白慕歌接过,看了一眼。
这次是行书。
比狂草看起来,好学了一些,但是也仅仅只是好学了一些。
她这会儿也是看出来了,大佬不愧是大佬,书法都会好几种,而且每种都特别牛逼,以及……大佬是真的很不想抄书,所以一边抄,一边换字体,以此来缓解抄书的无聊。
她问道:“殿下,您的两种字体,陛下都能认得出来吗?”
玄王殿下慢声道:“爷的三种字体,父皇都能认出来。”
说着,他又递给了白慕歌一张。
这一回是楷书。
父皇喜欢行书,所以小时候就让所有的皇子们,主要学行书和楷书。只是玄王殿下自己年岁长了之后,开始喜欢写狂草,所以三种书法都会。
令狐悦:“你若是觉得,草书和行书都不好学,学这种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