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年开局就喝多了,今晚喝得太杂,啤酒、白酒甚至还有红酒混着来,朋友们说这叫深水炸弹,白酒套着啤酒再套着红酒喝,来年一定运气炸裂。
不知道运气会不会炸裂,但头现在是要真的炸裂了。
本该呆在家里陪潘老太太守岁的,可是老太太不到九点就开始打瞌睡了。潘宏达自己都要赶场子,他母亲文诗应了邻居的麻将局,二弟潘嘉业还在上初中,早就和同学跑出去玩了。老太太上楼睡了觉,他们提前放了礼花和鞭炮,就各自做了鸟兽散。
潘嘉年是烦闷的,潘宏达和文诗饭桌上一直在讲给陆家多少彩礼合适,不一会儿就吵了起来,正好微信里“未市未来精英群”里发了聚会邀约,他虽然不甚认识,还是借故出来了。
这些人玩得太野,他消受不起,潘家在未市出名,尽是些想要攀援的人。潘嘉年只坐了一个小时,甩掉黏在身上的陪酒小姐,便晃晃悠悠的去了洗手间。
他昏昏沉沉的解决内急,前脚刚进去,没发现门上便被挂了“正在维修”的牌子。
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潘嘉年已然快失去神志了,他闭着眼睛洗手,清洁工却不开眼的一直在身边晃。
拖把一直在脚底像蛇一样的扫来扫去,他本来就站不稳,这会儿怎么躲都躲不开。
“没想到潘先生的酒量这么多年还没长进。”
这声音像是过电一样穿过潘嘉年的耳畔,他仔细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洁工,她却很配合的摘掉了帽子,一头柔顺又茂密的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陆白月那张漂亮白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