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还是懂潘嘉年的,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潘嘉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找过最权威的脑科医生,他们的会诊结果都不太乐观。陆白月现在脑部已经有所病变,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都无法预料,我的实验室有一部分精力全部用于研究怎样缓解陆白月的病症,但是依然很困难。你能想象一个坚强而又骄傲的女人,在那个时候的样子吗?所以,利益最大化是我们追求的极致。我现成再找一个像游乐场那样的地方并不容易,改造起来也有难度,所以我才执着于把游乐场握在自己手里。对我来说,利益最大化就是让陆白月越来越好。”
唐慕许久都没说话,他的眼眶有点红,他扭过头去,看了看窗外。潘嘉年现在的公司也处于未市的中心地带,楼下车水马龙,能看到很好的街景。
唐慕再回过头的时候,情绪就有些激动了,他强忍着对潘嘉年说,“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陆兴集团这么强,难道就找不到凶手吗?”
潘嘉年沉着气,望着唐慕,说道,“是汪天泽。”
唐慕听闻,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潘嘉年的办公桌上垫着很厚的玻璃板。但这声巨响之后,玻璃板像龟裂一样碎了。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竟然汪天泽这样的人还一直留在唐家?”唐慕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
但潘嘉年却要平静的多,早上陆白华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潘嘉年就掂量了很久,要怎么做又保险又安全,折中的办法是没有的,只能出一招险棋,就是赌一赌唐慕到底在不在乎陆白月。
“唐总,我能把这些跟你说,冒了很大的风险,我不知你到底是敌是友,仅凭着陆家人的只言片语,以及陆白月口中的你,判断你是个还不错的人,所以才把这些事和盘托出。汪天泽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现在也搞不懂,可能是利益的驱使吧?但仔细想想,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陆白月一直留着他没有动手,一是证据不够,走白道有点难。二是陆白月想要搞清楚陆光辰的死是不是也和汪天泽有关,所以黑道暂且饶了他。但陆白月不是天生的精神病,陆光辰也一样。”
唐慕连喝了两杯茶,情绪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他对潘嘉年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