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潘嘉年的手心里都是汗,衬衫也已经湿透了。
医生的手术做的很麻利,十几分钟之后,医生手里就托举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安安!”潘嘉年双手撑在玻璃上,不由自由地叫出了声。
他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如今他关心的可不是这些。
这玻璃并不隔音,他却没有听到安安的啼哭声。安安很安静,好像睡着了一样。医生抓着安安的小脚丫,把那个小小的生命倒立过来,用力的拍打着小屁股。
一下,两下,三下。潘嘉年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了。
他狠命的咬着嘴唇,眼睛里通红,潘嘉年有十二分的冲动想要跑进去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这个时候不能胡来,他是陪产的,而不是来添乱的。
医生想尽一切办法让安安啼哭,终于在一翻努力之后,潘嘉年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哭声。主刀医生转向潘嘉年,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眼泪这才从潘嘉年的眼中默默的流了出来。
主刀医生还在忙,护士先走出来对潘嘉年交代道,“恭喜潘先生,您做爸爸了,是个女儿,不过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她只有三斤二两,她需要去新生儿科治疗,暂时不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潘嘉年一字不落的听完,他不踏实的问道,“白月怎么样了?”
“大小姐没事的,医生在做最后的处理。”
潘嘉年又追问道,“那孩子状况呢?”
“她出来的有些早,身体里的一些器官还没有发育成熟,要多观察。新生儿科的大夫等一下就来接孩子。”
潘嘉年听闻,泪水却止不住了,他像个被吓坏的男孩,呆呆的站在那里。主治医生把孩子隔着玻璃抱到潘嘉年的面前。潘嘉年仰着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要好好的看看自己这可怜的招人疼的女儿。
安安真的是小小的一只,身体红到发紫,能看到细细的血管。她有饭盒大吗?
安安可是自己的女儿啊,怎么可以这么瘦小而又柔弱。
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天气热了就会融化。她又像一只小小的花朵,一点点的外力都能让她的腰肢被折断。潘嘉年好想摸一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