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班飞往M国的飞机很快就要起飞，温越没再跟何云多说什么，带着金桥上了飞机。
金桥有些兴奋，在外一向是一副精英模样、话贵精不贵多的他现在也忍不住有些话多了起来。
“找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这次总算是有个比较切实的消息了！真好！”
“说起来，先生，我之前见到缇娜小姐的时候，虽然也觉得她长得像何夫人，但还真没想过她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毕竟长得像的人说多也多……”
话说到一般，注意到旁边温越的神色，他口中的话语忽然顿住了。
“先生，您怎么了？”
不同于刚才在何云面前何上机一路上的表情，温越现在的表情，虽然算不上难看，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他双手交叠在身前，轻轻垂眸，眼神彷佛落在了前面的棕色地毯上，又彷佛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听见金桥的话，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甚至没将眼神分给他。
金桥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没去打扰温越思考。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他跟着温越那么多年了，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只是……会有什么心事呢？
马上就要找到人了，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实际上，温越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开心吗？找了那么多年，现在总算是有了确切的眉目和目标，只等着去验证的，肯定是开心的。
只是……
“如果缇娜真的是她的话……缇娜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那你们的婚约估计也就……”
何云的话语再次在温越脑海中响了起来，伴随着苏半夏的样子一起浮现在了脑海中——她在富春老夫人举办的艺术画展上当场作画的样子，她对自己微笑的样子，她给自己看病的样子，鲜活无比。
他忽然生出了几分不甘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