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仔细看了看孙贺梅。
她虽然瘦，但是五官并不会因为削瘦而显得刻薄，反而带着几分和蔼和慈祥的味道，让人看了就觉得亲近。
“我听说，你从小是跟着外婆和妈妈生活的。”
“嗯，我在十六岁以前，都是在云来村，跟外婆、妈妈生活在一起。”
十六岁之前的生活，应该是苏半夏曾经最快乐的时光了。
那时候虽然穷，但是没有那一家三口来打扰，她活得比在苏家的时候要自在得多，除了……母亲经常会因为苏建国那个渣男郁郁寡欢，不过那也总比她天天能见到苏建国被苏建国他们一家三口伤害要来得好。
回想起曾经在云来村的生活，她神色中带上了几抹怀念和复杂。
看见苏半夏眼中的怀念，温越忽然不可遏制地脑海中想象了起来，想象着苏半夏曾经在云来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他想象不出来。
“你外婆，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越突然问出了口。
苏半夏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提醒：“虽然我外婆不一定就是我的亲生外婆，但我妈妈和我也不一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做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
温越当然知道。
“这么多年，我早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希望和失望了，现在已经习惯了。就是不是你们，也没关系。”
就算不是苏半夏和她的母亲，他也还是会继续找下去，除非找到或者死掉，否则他是不会停止寻找的。找了那么多年，寻找，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和一种习惯。
似乎是从他的目光中读懂了他的意思，苏半夏有些触动。
“嗯。”
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苏半夏回答起了温越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