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菲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就知道今天张一杭是肯定不会让自己留下了。就算能留下，自己原先计划好的一切肯定也是彻底地泡汤了的。
早已垂下来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
“……送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张少再见。”
说完，她又看了看浴室门里秦枭阳的身影，才暗暗咬牙，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眼见苏漫菲的身影满满消失在了玄关处的拐角，张一杭刚刚嘴角扬起的弧度也算是又重新垮了下来。
他快步走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
“枭阳？”
没有传来回应，也没有人开门。
“枭阳？苏漫菲那个女人走了，我是张一杭！你开个门？”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少爷，秦总的情况不太对劲啊，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
虽然看过去，隐约能看出来秦枭阳还是站立着的，并没有倒在地上，不像是晕过去了的样子。
“……去把消防锤拿过来，再给秦氏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医院的院长过来一下。”
“好。”
消防锤很快被拿来，浴室门上那一块的玻璃很快被张一杭暴力拆卸了下来，门也紧跟着被打了开来。
张一杭总算看到了里面的秦枭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只见他从头到脚都已经被冷水淋得湿透了，衣衫领口的纽扣已经有两颗被扯开了，不知道是苏漫菲扯开还是他自己扯的。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退下去，浑身的温度也依旧有些偏高。
这会他正闭着眼依靠在浴室的玻璃墙上，对张一杭他们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嘴中好像还在呢喃一样地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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