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婆娘实在是可恶,她只顾着自己家汉子,却忘了大晚上的,大家来这里,也是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救护车司机有些不高兴,正要回嘴,刘志成撤了他一把,他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别处。
“你够了,人家谁有义务救你汉子?你汉子自己去人家吃饭,吃了毒蘑菇,刘乡长这是救人,不是听你骂人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说一句难听的,我们离客户偷走,钱二狗死就死,跟我们每个吊关系。”
一开始纪村长还压着火,想着赶紧救人,不愿意搭理她。
没行到这婆娘变本加厉,越来越来劲。
县里的医生、乡里的副乡长,这婆娘就这么嚣张,也太目中无人了。
纪村长张开手,就这手电筒的光,照在手上,冲那婆娘比划了下,说:“你看,你看,这就刘乡长摔到,划破胳膊流的血,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婆娘看了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看那模样,很是不服气,不过,也不说话了。
“快走吧,赶紧去找那个老乡。”
刘志成当先一步向前走去。
在他身后,大家鱼贯任性,几道手电筒光芒,划破了夜空。
婆娘快走了几步,抢到了前面,急火火的走着,显然,他也是救夫心切。
大约十几分钟后,才到了窝棚,远远地,就听到了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老头子,你怎么了?”
婆娘一听,就叫了起来,接着就跑向了窝棚。
跑了没有几步,脚底下不知道搬到了什么,结结实实得摔了一跤。
医生护士没搭理这个婆娘,飞快的跑到窝棚,然后立刻开始紧急处理。
这个老乡可能是吃的相对少一些,所以,尽管同样上吐下泻,但似乎并不是十分严重,至少没有丧失意识。
刘志成跟过来,打量了一下,窝棚不大,也就是两三平米的意思,简陋的床上,扔着几件衣服,还有个吃了一半的西瓜。
地上,铺上,到处都是污物,那个老乡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可谓是臭气熏天。
婆娘爬起来,喊了两声老头子,正要冲进窝棚,可能是问到了那股味道,一捂鼻子,就退了出去。
她似乎犹豫要不要进来,但最终远远地站了开去。
“哼!”
纪村长哼了一声,刚才还哭天抢地的,似乎多心疼自己老头,结果这就原形毕露了,这是可笑。
简单清理了下这个老乡脸上的污物,给他打了一针止疼,还打了个保护内脏的针,就准备把来向运到车里。
“啊哟,坏了,我忘了带担架了。”
司机拍了下脑门儿,懊悔地说道:“没有单架,我们怎么把人弄下去呀?”
那婆娘一听,又来劲儿了,跳着脚的叫骂,说他们草菅人命,说要去法院告他们。
纪村长气的吼了两嗓子,那婆娘还是不依不饶。
“我们已经尽全力就忍了,请你闭嘴,你有这喊叫的功夫,想先办法不好吗?”
刘志成也很生气,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
“我不管,就是你们没弄好,现在我老汉怎么办,怎么办?”
婆娘往地下一座,泼病发作,一边吹着地面,一边两腿乱蹬,一边哭喊着:“我的夫呀,你被人害死了呀,那些挨千刀的混蛋呀,都不是好人呀,他们害死了你呀,呜呜。”
“啪!”
纪村长狠狠拍了一下窝棚柱子,吼道:“你在闹,就给我滚出宝瓶村,你老汉死,也是你害死的,我们都能证明,明天年就让公安来抓你,枪毙你。”
还别说,着法子真有效,寄存脏这一喊,婆娘不撒泼了。
刘志成走过去,说:“打会儿搭把手,放在我悲伤,我背他下山。”
“刘乡长,你……”纪村长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别说了,救人要紧,赶紧的。”
他扭头看向县医院的医生,说:“于医生,麻烦你和小王轮流举着吊瓶。”
“纪村长,麻烦你再前面带路,尽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