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在最后关头醒悟自己做了这世界上最最愚蠢的一件事情,但是,后也来不及了。
龚云峰听着赵平噼里啪啦猛抽自己的嘴巴,只是微闭着眼睛,脸上沉静如水。
苏哲刚听到声音不对,赶紧进来,一看已经成了猪头的赵平,顿时大惊失色。
“赵乡长,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让领导怎么面对其他人?”
苏哲刚也是急了。
赵平要是这副模样出去,只要被人看见,那就是足以惊动世界的大丑闻。
一位乡长,竟然在县长屋里变得鼻青脸肿,胸前都被鲜血染红了,谁都会问上一句为什么。
这让龚云峰怎么解释?
无论是他打的,还是赵平自己打的,这对龚云峰的名声来说,简直就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我错了,我错了,请您原谅我一次,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龚云峰靠在椅背上,一句话也没说,自始至终,都微闭着双眼,就像睡着了一般。
但是从他那铁青的脸色,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这位县长大人,心情不是那么美丽,或者是很坏。
赵平以为自己逼宫,会火的他的支持,去没想过,这样做,无异于早饭。
知道错了后,那股劲儿一上来,竟然噼里啪啦把自己达成了猪头。
龚云峰暗暗问自己,为什么齐宏伟能够笼络住刘志成这样优秀的干部,自己身边,竟然全都是赵平这种没脑子的傻子呢?
生平第一次,龚云峰有了悔意,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做到虚怀若谷,好好接纳刘志成呢?
他想了很多,回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跟刘志成交恶的,后来,不由哑然失笑。
自己这个县长,竟似乎不如一个年轻干部,竟然一点没有容人之量。
前段时间,他还想着把刘志成送出去学习,好想办法让找平抢班夺权,现在看看,简直是愚蠢。
“唉,不知道亡羊补牢,是否还来得及。”
外面,苏哲刚把赵平弄进一间空的办公室,沉着脸问道:“赵乡长,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老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你我都是老板的人,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为什么非要做这样偏激的事情?”
赵平就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坐在那里,陈猪头,任凭鼻血一点一滴的落下来。
“来,赶紧擦擦,你看看你这模样,赵乡长,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真的没有一点乡长的样子。”
“苏秘书,我…”
赵平叹了口气。
这个会死街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
说实话,赵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那样做。
一点政治觉悟也没有,一点领导干部的胸怀也没有,一点官场的经验也没有。
甚至两个愣头青都不如。
他顾不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想着,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可弥补的地方。
很可惜,他的手虽然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但跟抽龚云峰的嘴巴何异?
他在苏哲刚那里一直呆到天黑,县政府大口机会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带着苏哲刚给的口罩,悄悄离开了县政府。
直到他离开,龚云峰没跟他说一句话,只有苏哲刚跟他说:“你可以走了。”
他佝偻着身子,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