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与喝酒这两件事,简直就是绝配。
起先恨不得输个痛快,那就能喝个痛快。
可是喝到后来,地上的一个酒壶看入眼内能变成三五个酒壶的时候,就不想输了。
想赢。
因为实在是喝不动了。
梁叛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很不错,而且自认为能够以一己之力放倒眼前的三个女人。
所以在开赌之前,他就大致定了个计划:先把赵小侯跟小飞燕喝倒,确保玉成美事,然后把另外个女人搞定,完事自己开溜。
可是世事无常。
他忽略三个很现实的问题:
第一,女人要么不喝酒,只要是肯喝的,酒量一定不比男人差。
在这一点上其实是没有多少性别优势的。
第二,对面三位选手的上场方式和顺序不是由他来决定的,而是娇娇。
娇娇定的办法是,三个女人,一人喝一杯,要么不醉,要醉一起醉!
第三,对面最能喝的居然不是九娘,也不是娇娇,而是小飞燕……
梁叛倒在九娘身上的时候,小飞燕还坐得笔直。
她在一个人在那里掷骰子:“娇娇——一三点双;九娘——三六点单!娇娇睡里屋,九娘睡……睡外屋。”
小飞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娇娇扶上床,接着走到九娘跟前,“嘿呀”一声,把九娘扛在肩膀上,一步三踉跄地跨出内门,将九娘丢在了外屋的罗汉床上。
她又走回来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个客人,呆了一气,又坐在桌边,打了两记骰子:“老手——一二点单,睡外屋;雏儿——二四点双,睡里屋。”
小飞燕又撑着桌子站起来,先将赵开泰拖上床,随即走到梁叛身边,咬着牙连拖带拽,将梁叛推到了外面的罗汉床上。
自己则昏昏沉沉地走出屋去,也不知怎么找到黄莺儿的房间,推门便进,爬到床上脱光了衣裳,搂着黄莺儿便呼呼睡去了。
梁叛迷迷糊糊不知自己睡在哪里,想要睁眼看看,却感到自己在不断地向下沉,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
他无法睁开眼,只有听觉和嗅觉可以在这个安静而黑暗的世界当中,发挥出不多的一点作用。
他耳中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另一个心跳声。
咚咚……
咚咚……
他闻到一丝让人蠢蠢欲动的幽香,好像在自己的右侧。
梁叛侧了个身,伸腿压在一个绵软的躯体上,手在被子当中探了一会儿,从一个半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
揉捏了两下,就这么握着,咂咂嘴,又顺着困意睡了过去。
……
清晨,梁叛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
他只觉浑身都有骨子疲乏的感觉,因此没有急着睁开眼,而是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甚么都不记得了,最近的记忆,就是他用一连推了九把赢庄,把那个女扮男装的假相公给拿下了。
接着……
接着就喝多了。
等等!
昨晚好像做了个春梦?
他感到自己的左手还塞在一片温暖的地方,轻轻捏了捏,很软,嗯,似乎还在梦里。
梁叛也没多想,他的手顺势就向下滑去,滑过平坦的小腹,摸到了一条松弛的腰带——这梦好真实啊!
可就在他用手指轻车熟路地挑开腰带的时候,手腕却忽然一紧,被人给紧紧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