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楼的护卫首领伸手就要拔刀,梁叛已经一拳朝他的喉咙而来,刁钻、狠辣、快!
这人反应极快,刹那间后仰让掉一拳,可是突然小腿“咔嚓”一声,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整个人顿时矮下去一截。
梁叛一记截脚踢断了他的两根小腿骨,紧随其后又是一拳,将他的嘶吼彻底打断在了喉咙里。
这首领致死也没能将他的腰刀拔出一寸。
此时萧武才恰好赶到,刚刚拔出剑来,对方已有两人丧命,心中不由一惊,心想:老五好快!
面前这几个人他也不打算动手了,而是盯着挟持冉清的那几人,纵身上了屋顶,绕过马车,缓缓朝那边走去。
只要那边有任何异动,他的剑随时可以出手。
梁叛此刻已如疯魔一般,一拳一个打死两人,剩下最后一人转身要逃,被他追上锁喉,从背后扭断了脖子。
对面抓住冉清和闹闹的人虽然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可哪里见过这种杀人的手法,不但骇然,而且惊惧。
此时对面巷口一个人影纵马而来,急促的马蹄声响彻整个街巷。梁叛并不在意,从马车旁边走过,盯着那几名挟持者,浑身杀气腾腾,寒声道:“放开她们!”
就连闹闹见到他的眼神,也吓得微微颤抖,冉清被人用匕首尖端抵在颈侧,脸色煞白,与梁叛对视一眼,却露出一抹淡然平静的微笑来。
萧武站在屋顶上看了,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不错,我这弟妹真不辱没了老五!
“放开!”梁叛朝前逼了一步,再次低喝一声。
那躲在冉清身后,手握着匕首的人此时已经有些发抖,害怕自己误杀了这个女的,便将匕首的尖端稍稍移开了一些,可依旧抖动不止。
此时梁叛却突然朝前一冲,猛然伸出左手插入那匕首和冉清侧颈的缝隙之中,那人下意识地刺了下去,匕首扎进梁叛的手背。
梁叛右手已将冉清扯入怀中,搂着她的腰转身一脚,蹬得那人胸骨塌陷,跌出几步,眼见是不活了。
剩下的三人哪里还敢再打,连忙放了闹闹,转身便逃。
梁叛将冉清扶稳,反手便拔出手背上的匕首,疾奔两步一个纵跃跳过近两丈的距离,一记匕首将一人刺倒在地。
此时蒯放才刚刚赶到,正好看到梁叛的这个跳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萧武也眼中放光,快步跳下屋面,跟在梁叛身后。
此时已经更加不用他帮忙了,就见梁叛又追上一个,伸脚踢断了脚踝,却没杀人,而是追上另一个也踹断了膝盖骨。
两人一个抱着脚踝一个捂着膝盖,坐在地上惨叫。
康端也到了,见到梁叛面无表情的样子,
梁叛直接抓住一个,喝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咬牙叫道:“我不知道……”
不等他说完梁叛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最后一人还是同样的问题,那人也顾不得疼痛,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是……”
此时突然有个声音大喝道:“不准说!”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跳下马,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正是刚才从对面巷口跑进来的那位。
梁叛见到此人,双眼微微一眯,他认出来了,这位是大同楼的账房。
不过他没理会此人,而是转向坐在地上的打手,目光犹如寒霜一般,冷冷地盯着他。
李账房咬牙道:“范虎,你要敢说,军法处置!今天他杀了你,我会禀报代王,说你力战而死,请代王为你抚恤报仇!”
那人目光陡然坚定起来,突然大叫一声,拖着一条残腿挥拳砸向梁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