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话说得多么自然,若是不知道实情刚过来看热闹的,还真会以为是陆源偷了人家的东西。
但街上没有几个人听到这句话,他们早在骑兵出现之时就已经一哄而散,根本就不敢再随便看热闹。
骑兵后面留下得不仅是尘土飞扬,更是一片狼藉和悲呼,不少人躲闪不及摊位都被撞飞,不过人倒是没有几个伤到,毕竟都不是瞎子聋子,骑兵来的时候都能老远看到。
这些人也不敢去报官,莫说吃饭的家伙被撞碎了拿回去修修还能用,就是被撞得重伤,别人问起来也只能说是自己摔伤的,不然第二天倒霉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了。
身为贵族,有的是办法对付一个人,别得不说,增加其税收,找个人打他父母家人一顿,万一伤了之后感冒发烧甚至伤口感染,死了也是白死。
所以,元三天敢在闹事纵马,就是因为如此。
电视里面历史剧都说些什么纵马伤人然后被打进大牢之类的情节,现实里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且不说贵族本身特权,就是不用特权,一个眼神望过去,非得舍得一家老小才能对贵族造成一点小麻烦。
这样的蠢事谁会去做?
便是陆源也只能干生气,而主持不了正义。
他知道,没有人会站出来的,就像那位老叟一样,救了他孙儿他反倒是会他怒目相视,陆源再一次深切了解到,在这种环境中想当一个好人到底有多难。
所以陆源根本就不多废话,直接指着元德道:“不,是我前些日子丢了一块玉佩的,今日却是在你儿子身上看见,所以不得不自己动手来取。”
“好胆色,不愧是搅得羊城满城风雨的瀚文伯,在下元三天,家父乃是镇元伯元龙镇,你说你儿子偷了你的玉佩你可有证据?”元德半眯着的眼睛,张合见似有雷霆乍现。
陆源则显得懒洋洋,一把将元德身上一块上好的玉佩摘下拿在手中道:“我那玉佩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中间有一条线,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
“你胡说八道,这是我的玉佩,而且我这是上好的玉石,怎么可能一碰就碎?”元德恼怒道。
“你又不是玉佩主人,你懂什么?”
陆源说完将玉佩放在桌子上,抽出腰间匕首轻轻一划,然后在桌子上再用力一拍,那玉佩顿时被分成两瓣。
“你瞧,这分明就是我的玉佩,和我说得一模一样!”
旁边元凝阳和陆一都被陆源的操作惊呆了,心想,原来公子还有耍无赖满口胡言的一面。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睁眼瞎?”元三天将手按在腰间,煞气外漏。
“你错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陆源风轻云淡道:“对了,听说贵府大量种植棉花?可听说过一家叫做牛仔布行的服装店?你觉得里面的布料和你们生产的布料相比如何?我兄弟开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元三天森然道。
陆源摇头轻笑:“不,我只是想说,太子在里面参了股!”
元三天眯着眼睛,突然又猛得睁开哈哈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有千石棉花想要赠予太子殿下,你既然和殿下有旧,不若来元府,我亲自设宴招待你。”
元三天却是不说玉佩的事情,率先做出让步。
陆源说得什么棉花根本不重要,他元府打不了改种其他的,照样能够养活府中千人。
重要得是对方提及了太子殿下,元三天不愿冒险,自然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
但让步不意味着服软,只见元三天接着道:“瀚文伯,你看我这骑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