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啊，每天他都觉得是世界末日。
一颗心像是被长钉刺穿，阻塞不通的窒息感席卷了全身。
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绝望的笑容。
他承认，慕青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他何曾相信过她呢？
他和慕青一样，都是刽子手。
只是啊，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当初他在断崖上站在她身后，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
至少，她倒下去的时候，她身后不是万丈悬崖。
而是他的怀抱。
“对不起。”
“沈随欢，对不起。”
“我回来了。”
“从今以后，只要我活着，就决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一句我想起来了。
就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和判断，他后面说的话，她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了。
这些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就那么僵硬的站在他面前，脑海里所有的画面在顷刻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碎。
紧接着。
漫长而沉寂的空气里，她耳边又划过他颤抖而艰涩的嗓音。
“曾经对你不起。”
“从今以后……”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哽咽了，“慕衍之会用生命去保护沈随欢。”
“哪怕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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